十几天过去了,森林里依然是老样子,吴趣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是这种孤独的氛围没有体会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头几天的时候吴趣只想着如何生存下去,现在日子越来越安逸,除了练功,期间他只外出寻了几个果子吃,森林的的动物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孤独。
吴趣想不明白自己这样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修炼的再好有什么用?不愁吃喝又有什么用?漫长的生命不过是成了无休止的惩罚。吴趣胸口如压大石,压的自己呼吸都困难,想喊喊不出声,想哭流不出泪,吴趣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甚至想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
一丝轻微的声音传入了吴趣的耳朵里,虽然声音极小,如果不是最近吴趣感官能力大大提高吴趣根本听不见。吴趣猛的警觉起来,什么东西?声音是从背包里出来的,慢慢的打开背包,吴趣的目光被那个自己早已经遗忘了的“大狐狸”
卵吸引了。此时卵裂开了一道缝隙,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小心的捧出卵,放在自己制作的木床上,吴趣现在完全被这个小生命吸引了。卵一点一点的裂开,小家伙在奋力的挣扎,就好象对命运不屈的抗争。吴趣想帮它一下,手伸到一半,意识到动物在卵中破壳的时候,只有自己爬出来才能够健康的成长,在外力的帮助下反而会适得其反。
看着小家伙一次一次的试图冲来卵壳的束缚,吴趣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明悟。“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吴趣自问“所有的生命历程不就是一次又一次对命运不屈的抗争么,直至用尽生命中的每一份能量。”
吴趣不禁想起了《动物世界》中那只令人难忘的、高大的、顽强的、对生命充满着眷念的麋鹿。这只非凡的麋鹿被一群穷凶极恶的饿狼所追赶,但仍然奋力抗击,拼死搏斗,直至血肉横飞,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最后轰然倾覆。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吴趣想起一个伟大的小说家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中的那个老人说的话“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
。现在想想刚才自杀的念头不禁觉得滑稽可笑,就好象自己突然间大彻大悟,有一种“觉昨是而今非”
的感觉。“外面的天空依然是蓝色的,不是么?”
吴趣对生活又从新开始充满了希望。
小家伙终于冲破了蛋壳的束缚,张开两个小眼睛四处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这个小东西长的就跟刚出壳的小鸡一样大小,跟它的母亲没有一点的相似,灰黑色的短毛,两只耳朵不停的四下转动,加上一条灰不拉几的大尾巴看起来更像松鼠。如果说它的母亲是一个耀眼的明星,哪么现在这小家伙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杂耍的小丑,不过现在在吴趣的眼里,小家伙好似最美丽的宝宝。
小心的把小家伙捧在手里,吴趣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家伙吃什么?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小家伙用头亲密的蹭了蹭吴趣的手心,猛的一口咬在吴趣的小手指上,同时一股僵硬的感觉从手指沿着胳膊迅传遍全身。
吴趣现在全身僵硬好像一具僵尸,甚至连真气都提不起来,一动也动不了,任由小东西吮吸自己的鲜血。想起那个流干血而死的大怪物,吴趣感觉到自己好似马上就要变成木乃伊。命运仿佛就是这样,当你想死的时候死不了,当你想活的时候却现自己就要死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吴趣感到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玩物,被命运玩弄在股掌之上,再一次遭受到命运最无情的嘲弄。
突然,吴趣感觉到自己的一根手指可以动了,不过他马上被另外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吸引了,原来小家伙已经停止了吸血,正在舔拭他手上的伤口,难以置信的是吴趣手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十秒,不,不到十秒,天啊,怎么可能愈合这么快”
吴趣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指惊呆了,浑然忘记了身体已经行动自如。
看着这个小家伙那无辜的眼神,好似在宣告“我是无害动物”
,自从吸完自己的血,吴趣好象跟这个小家伙建立起了一道心灵间的联系,让吴趣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杀掉这个危险的动物。“罢,罢,罢!古有佛祖以肉饲鹰,今有我吴趣洒血养尔,也算是你给你母亲报仇了”
吴趣一声感叹。
拿过匕,吴趣现在更想弄明白伤口愈合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上留下的一道白色的印记,吴趣感觉到有些吃惊,自己的皮肤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坚硬了?调动真气,终于在手指头上割开一道伤口,看着流了半天血的伤口心道:“难道是因为它?”
试着把伤口靠近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般,小家伙伸出舌头舔了舔吴趣的伤口,果然,伤口开始愈合,8秒,只用了8秒,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依然让吴趣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吴趣觉得自己不能够这么颓废下去了,应该该自己确立一个目标,否则自己迟早要陷入到疯狂中去。“到底要做什么呢?”
吴趣躺在床上,双目呆呆的看着洞顶那块有点像猴子的石头,心头似乎有一个念头闪过。“到底是什么呢?”
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吴趣使劲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目光停留在那块石头上“对,是雕像。”
吴趣决定在山洞上面的悬崖上创作一个人头的雕像,说不的以后科技展了,人类能跟自己一样穿越时空到达这里,自己怎么也要给后代留下点什么东西“现在我怎么说也是外星先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