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掌心没好的伤口再次痛起来,疼得她眼睫一颤,泪水不自觉浮上眼眶。
“裴尽,我从没想过害温安安。”
若是平常,韩七晴根本不会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但想到留在京市的时间不多,以后再也不能相见,阵阵凄楚支配下,韩七晴含泪开口:“裴扬也不是野种,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裴尽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仿佛韩七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些话你早在三年前就说过了。”
“早知你没有半分悔改之意,我就该给你争取死刑。”
空调热风很大,可韩七晴却从头冷到了脚。
她飞快转身开门,走出酒店的刹那,泪珠决堤般落下。
夜色苍凉,风雪交加,韩七晴抹着泪回家,做了一夜噩梦。
次日一大早,韩七晴匆匆赶往福利院。
远远地,便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韩七晴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干涩喊道:“爸,妈。”
韩父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韩母的指甲几乎戳到韩七晴脸上:“都是因为你,谨言才会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韩谨言,是韩七晴哥哥的名字。
三年前为了还韩七晴一个清白,四处奔波,死在了车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