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费伯太太。”
“艾伦警长要找我谈点事。时间不会长。上楼洗澡去吧,晚饭好了我叫你。”
我冲警长点了一下头,请他进厨房。
“你请。”
我说。
艾伦警长看了凯西一眼,然后转身走进厨房。我跟在他后面进去,过道里只剩下凯西,接着我听见她慢慢上楼的声音。
“你想喝点什么?”
我问。
“谢谢你。你真客气。就来杯茶吧。”
我看见他的眼睛转向柜台上的伏特加酒瓶。我笑了笑。
“喝点儿烈性的?”
“不了,谢谢。一杯茶就行了。”
“喝什么样的?”
“浓点儿。多加点牛奶。不加糖,我正准备戒糖。”
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不知他来这里干什么,我是不是应该感到紧张。他的样子非常温和,我没有理由感到不安全。此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栽跟头的,是不是?
我打开电水壶后,转身对着他。
“警长,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呃,主要是马丁先生的事。”
“让-费利克斯?真的吗?”
我感到惊讶,“他怎么啦?”
“噢,他去格罗夫诊疗所,把艾丽西亚的绘画材料全拿走了。我们谈了这样那样的事情。马丁先生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准备搞一个艾丽西亚作品回顾展。他好像认为,她是一名艺术家,现在是对她进行重评价的最佳时机。考虑到她有这么多的作品,我斗胆认为他是对的。”
艾伦露出赞赏的神情,“你可以写一点有关她的文章,先生。我相信人们会对这样一本关于她的书感兴,别的关于她的什么可能也行。”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我说,“让-费利克斯要搞回顾展跟我有什么关系,警长?”
“呃,马丁先生见到那幅作非常兴奋——他好像不在乎伊丽芙曾经在上面涂鸦过。他说这反而给这幅画增添了特别的分量——我想不起他的原话了——我对绘画是个外行。你怎么样?”
“我也不大懂。”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说到正题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越来越紧张不安。
“不管怎么说,”
他继续说道,“马丁先生对它赞不绝口。他把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现——”
“现什么?”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