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只觉得石白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硬编排到,“那也可能是他救了你先走开了再回来……”
“也确实有可能,不过之后卫兄告诉我你回头来救我了!”
“或许我碰巧错过了没救到呢?”
荆不夜点了点头,“嗯,傅姑娘这样说也不是不可能!”
傅生正为自己胡说八道的本事感到几分满意,荆不夜瞧着傅生一笑,“不过刚刚你已承认了!”
傅生终于被堵住了话,瞪了荆不夜一眼。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傻,反而让她觉得有那么点小狡猾,她不知当喜当忧,半晌后不甘心地怼道,“你看看你,无关的闲事做得有模有样,必要时候保命的本事却偏偏不会,如果当时没人救你就那么憋屈地淹死了,看你拿什么脸去面对你师傅!”
算起来这也是她的严重失误。
“确实,所以我很感激傅姑娘!”
荆不夜诚心诚意的模样让傅生没办法继续小性子下去,闷了半会儿到,“有机会我教你游水吧!”
要是哪天他淹死了,他羞见她是一回事,真羞愧死她这个师傅也是一回事。
荆不夜沉思了片刻,跟着利落地答应了,“好!那劳烦傅姑娘了!”
见他虽口上应了,流露的神情却有顾虑的样子,傅生又道,“你不用那么感激涕零,我不会做白工!你要付我酬劳!”
“当然可以!”
“可我要的酬劳不是钱财!”
“傅姑娘要什么?”
“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暂时还没有,日后有了告诉你!”
“好!”
他都不问什么事是放心认为她不会为难他吗?他真是她徒弟吗?以她的为人是怎么教出如此天真心性的徒弟来的?傅生也不知该喜该忧,心底生出莫名的恼,是故反而坏心地想着她一定要想出为难荆不夜的事来。
荆不夜不知道傅生思想,已经早回过头继续去忙了,傅生也很快开始想别的事。
傅生又想起了一件事,不夜门立足江湖已非三五年,但武林的名门正派始终保持忌讳却并没有任何行动,可荆不夜下山后这个情况就改变了——之前桃李庄还明面上客客气气地请荆不夜前去,还说要与不夜门交好,可随之而来的是对荆不夜的追杀,转眼武林大会那次,那些正派甚至已经不在乎颜面和身份而群起对荆不夜下手,可荆不夜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是在不夜门他也还只是少门主,这其中的缘由又是什么?且若这些正派忌惮不夜门,不至于到现在才着手,那一定是生了什么,让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
傅生扭头盯着荆不夜越想越不解,也越觉得不安……
扑腾一声,一只白鸟落在了傅生眼前的树上,咕咕——叫了两声。
“鸽子?”
傅生立刻注目,略一思量,正要动手。
“傅姑娘,手下留情!”
闻声,傅生不由一顿,而荆不夜随后便飞身而起,轻巧将那只鸽子抓了下来。
“应该是长老她们传来消息了!”
“哦。”
傅生躺着不动,瞧着荆不夜从鸽子脚上取下了信展阅。
阅毕,荆不夜将信再卷好,对傅生道了一句,“傅姑娘,我可能得走了!”
“好啊!”
傅生翻身坐起。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便已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