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展开身躯,与落花一同翩翩起舞。
俯如含羞花蕾,仰若半妍半丽娇花,红色的裙摆如同开到荼蘼的红梅,三千青丝每一根都在舞动。
一颦一动,皆叫人失魂落魄弥足深陷。
这支落尘舞,空桑山的红梅,寒华谱写的“如故”
,十五年的时间,不曾跳过、看过、听过。
舞毕,她仰面闭目,恰好一朵红梅轻吻过眼皮滑下。
“寻到了!我终于寻到了!”
突兀的男声惊得她脚下趔趄不稳,循声望去,幽暗的回廊尽头,一个锦衣男子大喜过望到失了矜持。
他激动得带了哭腔道:“是真的!我就知道是真的!我没有得癔症!我终于知道那画中人是何模样了!”
男子莫名其妙的自语几句,兴冲冲地跑开了。
他刚消失在回廊尽头,陶筱幽就回来了。
“我又续住了半月,那时雪应该化得差不多了。”
夙影点头,“好,等启程的时候天气也回暖了,正适合踏青出游。”
将将用过晚膳,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陶筱幽以为是来送热茶的店小二,打开门一看,是个素未谋面的贵美男子。
穿着华贵精美的男子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视线直愣愣地盯着屋里的夙影。
陶筱幽脑中警笛拉响,小移半步试图用高耸的髻挡他的目光,冷声问他:“你是谁?来做什么?!”
冷如残雪的声音让男人如梦初醒,磕磕巴巴道:“我、我是来找夙影姑娘的。”
他慌乱地想展开怀中已经泛黄的画卷,由于太过紧张手没拿稳,画卷掉在地上自的铺展开来。
已经斑驳的旧画卷上画了一株红梅和一个清冷的红衣美人。
陶筱幽快他一步拾起画卷,越看脸色越难看。
整幅画的笔触看得出有些年头,唯有美人五官的笔触是新的,还散着浓郁的墨香。
她猛地合上画卷,死死地盯着男人,心惊胆战的问他:“你是谁?这幅画你如何得到的?!”
男人以为是自己贸然来打扰,惹得她不悦了,朝她抱拳行礼,温和有礼的答道:“在下胥华,贸然打扰,望姑娘。。。”
哐——
话未说完,画卷砸回他身上,房门大力合上带出的疾风拂在他面上。
屋内,陶筱幽迅插上门栓,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仰头灌下缓解因太过震惊而干渴的喉咙。
她面色惨白,握住杯子的手在微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