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与家人走散了?”
“没有,我来下注,可惜挤不进去。”
赫连玉冲她笑笑,干净明媚。
“小姐若是信得过,不如由我身边的丫鬟替小姐代劳?”
“好呀,麻烦了。”
赫连玉毫不迟疑将囊袋塞与丫鬟,“下注人写赫…何其多!给神秘姑娘下注!”
“何其多?小姐这化名倒是有意思。”
红纱姑娘轻笑,眼中冷涔涔,并无多少笑意。
丫鬟往里边挤去。
“小姐给神秘姑娘下注,莫不是认识?”
红纱姑娘眼底揪着探究,仍旧笑泠泠模样。
赫连玉摇头,装傻充愣:“不认识,但可以凭感觉!”
“小姐不怕银子亏光?”
赫连玉小手一挥,豪爽:“有钱!”
“这里客人杂乱,始终不是久待之地,不如我送小姐回家人身旁?”
赫连玉摆手拒绝,将身一扭,跑开:“不用了!我认路!”
赫连玉跑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她想久待一会儿,和漂亮的花魁姐姐谈天说地,可刚才的花魁姐姐眼神不太对,像个牙婆子。
她怕对方罩个麻袋,将她绑了卖掉。
她像阵小旋风,风风火火坐回原位,捧着温茶咕嘟咕嘟下肚。
谢让尘与韩行之望她。
“生何事了?”
赫连玉喝了一大杯,才将茶杯放下,呼出一大口气:“刚才碰见一个面戴红纱的大姐姐,眼神有些吓人。”
谢让尘目光挪向韩行之,韩行之略思索。
“许是花央姑娘,她喜戴红纱。她曾是将门所出,只是当年花家犯贪污、欺君等罪,被抄了家,男丁斩,女眷入了教坊司。”
“上阳楼不乏官员作乐,花央姑娘许是随哪位大人而来。”
韩行之令伙计撤了桌,“公子,小姐,花灯已经点满,不妨去飞桥走走?”
赫连玉对花灯的兴趣,远没有对花央的兴趣高,她追着韩行之问:“她家有没有可能会被冤枉?”
韩行之顿住脚步:“小姐慎言。”
“昂?戏台上不都是这么唱的?”
“花家并非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