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春在外头赶着车,九公主与江澄坐在马车里,马车很宽敞,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在下坐在车里是不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
“在下为奴仆,又是男性,与主子处于狭小室内是大不敬,在下还是到外头赶车吧!”
“江澄——”
萧玥急忙唤道,但江澄已经起身撩了帘子出去,很快大春就进到马车里面。
“公主,你叫我进来?”
“你坐吧!”
萧玥心里难受。
“你说,江澄是不是因为我用他三姐逼他所以对我不高兴?”
大春“这……”
但凡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高兴的。
“我也不想这样,但不这样,他就不愿意出来见我,更不愿意跟我回来,我也没有办法。”
萧玥此时没有了先前在江家门口的冷酷,反而有些沮丧颓废,懊恼地想要抓扯自己的头。
她都这么久没有见到江澄了,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她想告诉他,不用担心,她会找遍天下名医,为他治好身上的伤,脸上的伤,保证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还想跟他说,自己错了,那休书她不该写,他送过来的信她也不该不看。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与他重归于好。她想回到以前那样,他高傲也好,胡闹也好,哪怕是以下犯上也好,回到从前的模样就好。
现在细想来,自从江澄入了公主府每一日的生活便格外灿烂,不管是从一开始她缠着他哄着他,还是后面他一改前面的孤冷性格转而缠着她哄着她,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总归满眼都是她。
现在想起来,心中甜丝丝的,再一想想现在,这甜丝丝就变成了苦涩,像蜘蛛网一样,包裹着自己的心脏。
疼。
这心疼的感觉。
大春道“以江公子的性格,恐怕有点难哄……”
谁愿意被人拿自己最亲近的人胁迫?
且是胁迫当一辈子的奴仆。
江公子现在虽是平民,但前面二十几年的将军家小公子的脾气秉性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改变的。
他虽然跪着,但心中依然是清高孤傲的。
公主与江公子的这个结真是越缠越死了。
“我知道!”
萧玥嚷道,痛苦地抓了抓头,太难受了,这事情做的,怎么叫她自己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