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裘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气恼。
只是抖了抖衣袖,笑道:“上月还见次席大人十步败撼山,风采绝艳,令吾心驰神往久矣啊……”
“给我看看近期外门弟子的行迹卷宗,”
姜白衣直接当是没听到傅景裘的阿谀奉承,出口直指此次前来的目的。
傅景裘笑容微微一滞,却仍保持着好脾气。
“次席大人稍等片刻。”
说完,便屁颠屁颠地往大殿后面跑去了。
“长老大人,论地位你与次席大人也只差一步,论资历你更是早她多年拜入剑宗,为何她屡屡落大人面子您却还要这般客气?”
一进后殿库房,方才陪在前殿的弟子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
傅景裘对待他们这些弟子很是不错,今日主动朝旁人示好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即便他一介外门弟子身份低微却还是不忿。
弟子为自己过意不去,傅景裘自然心中欣慰。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弟子:“所以我才说你过于浮躁。”
“六年前,摇光峰从七峰末流一跃成为问剑峰下最强,你当是以为如何?”
“老夫仍然记得。”
“当年,次席大人白衣抱剑,各峰山主皆难挡锋芒。”
“若不是席大人早已臻至上三品苍玄境,恐怕以次席大人的性子,便是剑挑席大人也不在话下。”
傅景裘拍了拍弟子的肩头。
“天赋妖孽,实力强悍…如此强者乃我剑宗大幸,且次席大人虽性子清冷孤傲,待人待物却随和的很。”
“方才我等懒散偷闲,你可见次席大人问责半句?”
“再之,次席大人之于我等,无论态度如何,可有半分影响?”
“莫不看方才次席大人没曾与我攀谈,你待日下我遭了什么委屈,次席大人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打抱不平的,你信是不信?”
接连三问。
问的这弟子哑口无言。
如今经长老点拨,他心中豁然开朗。
要不说,
人家能当长老呢……
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多谢长老教诲!”
等到傅景裘抱着一大摞卷宗慢慢走回前殿,姜白衣便迈步往里迎了迎。
“这些是这个月所有外门弟子的出入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