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人那么没眼力见儿。”
“好,我到时候定会和大嫂说。”
闵四娘半着唇笑了,“说到她……听说三哥快回来了?”
“回京述职顺便过年,‘她’倒是不慌不忙的,就怕见着了吓一跳。”
“哦?”
“自己不随着去任上,有什么油水好事都让姨娘给抢了,她还以为得计,这回啊,有她哭的时候,你进门晚不知三爷的底细,蛤蟆落到他手里都能捏出水的主儿,他出去就是刮地皮去了,回来过个年还要再升一级,换个地方继续刮。”
“老爷就不管他?”
“老爷看重的就是他能刮,怎么会管他。”
林慈恩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入了官场哪有谁是清白的,只是苦了百姓。”
“说到这里……大嫂,你可知了然师太的为人?”
“了然?”
“这次我们家六爷出去收租子,正巧碰上那么一宗事……”
闵四娘一五一十的把这事说了,“那些百姓里若真有强横的,跑来京城四处告状,免不了要牵扯各府的奶奶们,到时候虽不至于让奶奶们去过堂,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大嫂你以后与了然可不要再来往了,免得再生事端。”
闵四娘说者“无意”
,林慈恩听者“有心”
,她正是风声鹤唳深怕有什么把柄被蒋吕氏抓到手里的时候,却不知了然闯出了这么大的祸,她可是拿过蒋佑明的名帖给了然的,别人那是查无实据,在她这里可是铁证如山……
闵四娘说完了这事,就见林慈恩脸越来越白,拿着茶杯的手都快握不住了,赶紧扶了她。
“大嫂,您这是怎么了?”
“昨夜服侍大爷,一夜没睡,有些虚。”
“瞧我,明知道大嫂身子不好还拉着大嫂说那些没用的,来人!快扶你们大奶奶到床上歇着……”
闵四娘亲自扶着林慈恩上了床,替她摘了头上的饰,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子林慈恩这里。
身子虚?心虚才对,没准了然仗的就是蒋家大奶奶林慈恩的势,原先蒋佑明未失宠于蒋至先时还好,如今……真的被拿住把柄闹将起来,林慈恩真的是要难以下台,搞不好要被蒋吕氏落井下石的休弃。
林慈恩贪那些尼姑许的小利,却闯下大祸,害了那么多的百姓……想躲怕是躲不过的,牛家一家都是蒋吕氏的心腹,在蒋家的世仆里,牛家的人明面上不如裴家,暗地里的势力却不小,牛金贵是个贼精贼精的,怎么会不知道宝月庵的了然与林慈恩常来常往?牛金贵怕是一进府就将路上遇见被宝月庵迫害的村民的事告诉了蒋吕氏,
蒋吕氏正愁没有林慈恩的把柄,怎会把这事轻轻放过?
闵四娘把这事告诉了林慈恩只不过想让这出戏更好看一些罢了。
29、一石三鸟
冬天日短,天亮得比平日要晚,闵四娘天不亮就得往正院赶,就怕误了事,待进了屋看见林慈恩跪在地上,立刻捂着嘴倒退了两步,心说这事了?怎么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