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螃蟹?”
他唇角弯起一抹温雅的笑意,抬手想要敲敲应疏月脑袋,被她迅疾抓住,“你最好别碰着我,”
她下意识抿了下唇角的伤,“每次挨着你,倒霉的都是我。”
应疏月松开手,嘲讽他:“像你这样在京都横着走的人,可不就是螃蟹吗?”
车外传来一声“噗嗤”
后,车慢了下来,南沨开口:“大人,前面有人。一人两马。”
应疏月一听,忙起身开门看去,现此时已到山脚。前方旷地里,一层青白的月光勾勒出两匹骏马身影,两马身侧,立着个高大魁梧的影子。
流云。
应疏月欲要下车,忽而,她身形一顿,又退进车厢里看向那个不知什么时候侧卧到榻上的人,问:“你是不是知道我所有的事?”
不等他回答,她正色道:“不管你知道多少,以后都要当作不知!”
纪寒舟看她弓身站在车门边,刚才解开的斗篷缓缓滑落,趁隙而入的凉风将她身上一袭出尘白衣拂得飘逸翻飞,紧束的腰肢一掌可握,他平静的心海又渐渐泛起涟漪,痴痴凝视许久,他眉眼弯弯,宠声道:“好。”
“你过来,”
他说。
应疏月向里挪动两步,“何事?”
“这给你。”
纪寒舟将那个装着赤玉玦的匣子递给她。
应疏月没接,她拾起掉落的黑色斗篷转身下了车。
“那本就该是你的东西,自己收着吧,刚好养养你那破身子。”
一句清冷的话悠悠然飘进车里,只听南沨忍不住地“哈哈”
笑了起来,纪寒舟脸上瞬间浮起数条黑线,“好笑吗?”
“好笑!不……不好笑。”
南沨磕磕巴巴,强咬住唇,不敢再笑,“大人怎么不告诉疏姑娘那玉除了是干亲之物还是姻亲之物?”
“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东西谁会喜欢?我只想给她没有负担的相处。”
“大人,您忘了在城门甩脸和在朝堂弹劾的事了吗?”
纪寒舟脸色剧沉,“却——南——沨,你今天话是不是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