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
“你……”
应疏月结舌,思绪一下变得错乱,怎么想来……好似落入了猎人的圈套?“哎!不是……”
应疏月扯他宽袖,转眸去瞧,却听一道刺耳长鸣自他手里蹿起。
鸣镝?
“你身上带有鸣镝怎么不早拿出来?”
应疏月问。
纪寒舟无声勾笑,揽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多了几分力道。
“忘了。”
他声音低柔。
承载着他半倚半靠的重量,应疏月不置全信地抿起唇角,暗影下的眉眼里隐藏一抹暗笑,她享受起了他这种不经修饰的谎言。
若不是听得从耳侧飘来的虚弱喘息,她会觉得此刻清风微凉,岁月静好。
应疏月反手握着剑,半扶着他腰身,问:“你觉得方才那人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纪寒舟说:“能躲得过相见欢这么多只耳朵,无声出现在你我面前的,绝非泛泛之辈。这京里除了陛下身边的近卫,轻功造诣入境者寥寥无几——南沨算一个,你算一个……”
应疏月抢过话,说:“你算一个。”
纪寒舟一怔,心虚道:“我……可不敢当!”
“是吗?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的?譬如,你今夜能在我毫无察觉下上了我的马。”
……未等应疏月说完,纪寒舟便一个劲咳嗽起,试图用声音掩盖住她的质疑。
应疏月碰他,说道:“别装!我已知你不只一次悄悄出现在我身后,那次你是一直跟踪我到了柏府,对不对?”
到底是被拆穿了,纪寒舟赧然,他欣喜于应疏月在慢慢了解他,他说:“下次不高兴可别再拿鸣蝉出气。”
应疏月哭笑不得,有种做贼被逮个现行的羞愤感,想到此人当时偷偷跟在她身后,将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真真是难堪极了。
应疏月扶在他腰侧的手动了动,对他说:“帮我拿一下。”
纪寒舟会她意,伸手向腰后去摸,顺着她细滑如脂的手,从她手里接过剑柄。
“别动哦!”
应疏月又说道,“那便拿你出气!”
应疏月把剑递给纪寒舟后,腾出来的手在他腰间一通抓挠,
“别……我怕痒,哈哈哈……阿月……别闹……哈哈……”
他笑一阵,咳两会儿,根本没个反抗的余地,连连求饶:“好了好了……哈哈……我错了!南沨——”
应疏月不睬,一手抓紧他搭在肩上的手臂,另一只手不依不饶直往他腰间挠,“别想拿南沨作借口!”
“大人!”
应疏月听见真是南沨的声音,回眸,看到南沨一身玄袍从草丛里现身,看得出他高束起的凌乱了些,手里紧握一把宽剑,身上衣服隐约可见一些破痕。
纪寒舟亦是注意到他的异样,问:“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