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
应疏月已然不耐烦,心里还有些焦急,她不知道让人汗毛乍起的那一声“姐”
里包含了怎样的变故。
是以,她决定不再纠缠。
一呼一吸间,周身真气灌注于无妄玄剑,剑锋铮铮作响,蓄势待。足尖轻踏,衣裙猎猎,剑气过处,花木化作烟尘。
见势不妙,祭无冥手中双刀立时合一,拼命抵着剑尖,“我救过你的!”
他嚷道。
应疏月动作滞涩,收回剑:“我从未欠你。今日我不杀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别在祭云宫助纣为虐了。”
说完她轻衫一扬,盈盈飘离。
“纪樛安咽气时说,许你的十里红妆,只能下辈子补给你了。”
祭无冥呛咳吐血,撑地阴笑,又慢慢起身,扶着树木一瘸一拐地隐入丛林里。
纪寒舟死了?
应疏月身子一顿,心尖突然颤了颤,纪寒舟真的出事了吗?她想要去问个清楚,就在转身时,远处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呼救声,衡量再三,她还是奔向了断崖。
断崖旁,柏羽墓不远处,紫衣女伏尸在侧。
温岑和应相辉呢?
应疏月急切四下搜索,仍是不见半个活人。忽而,一声短促闷哼自崖边传来,她飞奔过去。
不看不打紧,见之吓不轻。
此时此刻,应相辉一手攥着半根断藤,一手紧握温岑手腕,两人双双坠落。那声闷哼显然是系命藤条崩断后出的绝望呻吟。
容不得多想,应疏月身影一闪,跟着跳了下去。她伸出的左手迅扣住了应相辉腰间镶金皮带,这个位置选得理想,要换了其他部位,她都不一定抓得牢。
同时间,她伸出脚挽住崖边粗藤,右手利剑霍地插入岩缝。
一瞬间的停顿,让应相辉腰间一紧,他立时扭过脸来,见是应疏月,寂若死灰的眼眸里重燃起生之光芒,“我还以为我就要死了,还以为你不会救我了……”
应疏月垂目下望,谷底洪水涛涛,水汽萦萦,根本看不到落脚点。
她喘着气,说:“来了又如何,不过是多一个人陪葬罢了。”
话间,剑身开始下滑,出哧哧啦啦声,迸溅无数火花子,显然是承受不了三个人的重量。
她以另一只脚撩起一根藤递给应相辉道:“抓紧了,”
现在处境,自然是唯应疏月是从,他照做了。应疏月又道:“放开他。”
应相辉知道她说的是温岑,便呜呜摇头,“他只是中了毒,或许还有的救……”
“我说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