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我怎么会有喜?我哪里来的喜?”
她说着,却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了纪寒舟。
都看他干嘛?纪寒舟更不解了,随即道:“你们这么看我算什么意思?”
柏芨咳了一嗓子,“我阿姐没喜你没有责任的啊?”
门外的小厮听见了,都忍不住要偷偷笑。
“我……”
纪寒舟梗红了脖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应疏月那要强的性子,她一直不告诉身边人她受了伤,他又怎么好拆穿她的伪装。
难道要跟人解释说自己根本就还没碰过应疏月,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都还未成亲,怎么能……
可……谁信啊!
从旁人眼里来看,他和应疏月的关系早已到了会有喜的深度,这样一来,岂不印证了所有人都觉得他身体不行的猜想?
这是什么天大的难题,简直比他案牍上堆积的卷宗还伤脑筋。
他无奈看向应疏月。
两人面面相觑,不禁扶额。
见盯在身上目光越来越紧,应疏月只好如实告知:“并非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不小心受了点伤,樛安他怕我扯到伤口,才……”
原来只是这样!
众人唏嘘,竟还有点小失望。
纪寒舟更难受了,他对应疏月的坚守克制就这么被人看不起?
“阿姐受伤了?”
柏芨关切道,“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青莲也跑近应疏月,“难怪!婢子说姑娘怎么换了身从未穿过的衣裳,”
她拉起应疏月披的玄衫道,“这件是二公子的吧?那这件呢?”
青莲指着里面那件暗红色的问,“姑娘可是从不穿这种喜庆的料子!”
一个刚中带柔,一个柔中带刚,两个都跳脱吵闹的少女一心揪着她不放。
应疏月只得安慰她们道:“一点小伤而已,你们不必担心。”
“真的只是小伤?!”
两人齐声。
“真的。”
应疏月说,“樛安他太小题大做了,我好的很。看,我抱得动他。”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抱那个在纪寒舟怀里挣扎了许久的孩子。
就这一会儿的空档,小豆丁已经在纪寒舟脸上留下了两条红痕,扯乱了他的衣襟,还拔下了他束的玉簪。
应疏月忍不住笑了,眼看纪寒舟鬓边丝糟乱,头上墨玉缠金冠摇摇欲坠,她忙拿过小豆丁握着的簪子,一边给他插上一边笑说道:
“今日在城外还听人说咱们纪大人神鬼不惧,没想到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娃娃就把我们叱咤朝堂的大人给收拾了!”
“阿月可莫要促狭则个,二公子我以前也是降服过烈马的……他们可以做证。”
纪寒舟指向们外小厮。
门外众人点头。
应疏月笑意隐隐,她当然知道不管是以前的纪寒舟,还是现在的纪寒舟都一定是个出众的人物,可她还是想逗弄他:“就是降不住一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