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撑着腰走到窗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宁昭市,车来人往。
她在想什么呢。
舌尖抵上牙齿,倒是觉得有些闲了。
轻声放倒行李箱,看了眼身后,没醒,翻来找去,没瞅见要找的东西。
嗯?她记得好像是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
疑惑着拿起那件衣服,轻轻抖了下,烟盒就顺着袖子一咕噜溜出,落在另一件衣服上。
原来藏这里了。
言书越望着手里的烟盒出神,为什么她要把烟藏起来?可好像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撑着腿起身,任由那箱子衣物四散大敞开,拿着房卡出了门。
夜晚的风吹着还是冷,哪怕穿了这么多厚实的衣裳,总还是有风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进去,给皮肤致命一击。
倚靠着路灯,微合的眼眸瞧不清的远方,好像是有一个人正朝她这儿走来。
是朝她这儿走来吗?
是的。
言书越指尖用力捻灭了还在燃着的香烟,等疼痛反应上来,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很蠢。
就她一个人。
“嗨,又见面啦。”
她摇了摇手,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看着这个面容熟悉的人,似乎在哪儿都能遇到她。
“嗯,又见面了。”
声音又甜又御,很矛盾的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
言书越望着她,她也在望着言书越。
“你好,我叫海楼。”
她先出声介绍自己。
海楼吗?言书越望着她,嘴唇慢慢张着,“言书越。”
她们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那家酒楼,第二次是在半山道上的观景台。
海楼站在昏暗的灯光里,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她正抬眼在看自己。
知晓这一点,言书越隐在暗处的脸有些泛红,倒是没被人瞧得清楚。
“怎么写?”
她慢慢往路灯下走,两人的距离在慢慢拉近。
言书越皱起了眉,低头瞧着望向自己一脸笑意的人,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怎么写。
真是个奇怪的陌生人。
摸出手机,哒哒按了几下,将打出的字拿给她看,“言书越。”
瞧了许久才又把目光落在她脸上,“谢谢你送的东西,还有,橘子很好吃。”
“好吃就行。如果晕车很严重的话,可以选择坐高铁,很方便的。”
说完言书越就后悔了,萍水相逢的两人,为什么要帮别人出谋划策呢。
眉眼弯弯,她笑起来很是好看。
她说:“下次不会了。不过,徒手灭烟不疼吗?”
明亮的眼眸看着自己,让言书越有些不好意思。
言书越瞧了眼发黑的指尖,下意识背到身后,又捻了捻,“疼啊,疼的。”
语调忽高忽低,听的人又笑弯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