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奔来可以选择隐瞒,可还是告诉了你,因为这是发生过的事实,无法辩驳,它存在过,只不过后来消失了,将来想了解也只会是在一纸书页上被发现。”
所以苏白才会那么淡然,才会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因为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那如果还有执梦卫去当入梦师呢?”
阿然提出了一个无法被忽视的问题。
嘴角扬起一丝笑,眼里透露出邪恶的气息,她说:“如若被发现,即可绞杀。”
梦里梦外都一样。
“不否认存在这样的可能,所以就需要用规则去限制,至少,不至于那么猖狂。”
沉默了好久,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突然海楼停下步子,注视着阿然的身影,“你早就已经想通了,是吗?”
没有什么证据,海楼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凭刚才看到的一个眼神,只是一瞬间的印象,让她有了怀疑。
背着手的人回头,脸上映着大大的笑,眉尾一挑,“我以为你能马上看出来,过了这么久,不免有些让人失望。”
亲情维系的关系有时很脆弱,有时却又很顽强,不接受是真,接受下来也是真,只是一前一后,中间有了缓冲。
她比海楼想象中对事情的接受度还要高,让人不可思议。
“你很厉害。”
厉害到让人生畏。
步子没想着停下,转了弯迈上碎石铺成的小路,阿然摇了摇头,“不是厉害,是我一直相信老姐做的事,可以说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无害的。”
“既然是无害,那么为什么不接受,反而要去做些招人怨恨的事。”
海楼跟了上去,猜到了她的一些小心思,“你是在借此机会宣泄愤怒和不满?”
“那句话现在可以还给你,你才是很厉害的那个。”
回身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差点摔跤,伸手扶住一旁的竹子,“其实我很少能感知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可就是很巧,在那里我意识到我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情绪。”
“所以,我说了那些话……”
阿然的话突然停了,听到一声细微的笑,紧接着看她又摇起了头。
“唉,那看来我得回去和她道个歉啊,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竹林里落下满是细碎的影子,哪怕只有三两点,也还是晃眼睛的很,海楼别开头,听阿然在问自己。
“你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抬眸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是新翻的泥土,土褐色和周围微微泛白的泥地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