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的衣物,就叫麻衣,不过这个词听起来像一个“学姐”
的名字。
麻,草也,可以为绳。
阿姊说,麻可是个好东西,这不一定是每个文明都有的。
苎麻的作用巨大,皮可以织布,杆可以造纸(现在还没有),根可以入药。
“哦?苎麻同学浑身是宝诶!”
自打之前询问过“九谷杂粮”
之后,粟清便总是和知识渊博的农人们交流。
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呗!
询问后,农人继续和善而耐心地讲解:
“凡苎麻无土不生。其种植有撒子、分头两法,色有青黄两样。每岁有两刈者,有三刈者,绩为当暑衣裳帷帐。”
小孩记录地飞,有当书记官的天赋。
看着小孩学习进展飞快,农人喜不自胜,于是打算再度和善而耐心地解释,温棚覆盖的种子繁育法,这次加量不加价:
“可畦搭二三尺高棚,上用细箔遮盖。五六月内炎热时,箔上加苫重盖,惟要阴密,不致晒死。”
“但地皮稍干,用炊帚细洒水于棚上,常令其下湿润。遇天阴及早、夜,撒去覆箔。”
小孩的手累麻了,他终于意识到:
“能力越大,手腕越麻……”
…………………………
归离原的人们特别善于把自然风景,与自己纯真的感情相结合,哪怕是种植苎麻,都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另一半: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
“彼留子嗟,将其来施。”
大概就是说:土坡上一片苎麻,盼望“郎”
留下,盼望“郎”
来的步伐。
小孩听后,心中有些悲伤,他还是忘不了青埂山下的动物朋友们:
原来你们这么喜欢小狼么?
可是我的小狼和小鹰朋友都……
他还不明白,村里的年轻人为什么天天跑出去,不愿回家听父母们的询问。
因为如果明白了那是催婚,他自己也跑了,而且边跑还要边呼号:
“你给路打油!!”
好在阿姊通情达理,应该不会这么做。
年轻人是闲不住的,有的去那碾麦场中打套子,也有的沤麻坑里摸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