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名,那么称其为整个大唐的箭神也毫不为过了!
想到此处,裴徽心中不禁对李晟更是刮目相看。
“坐下说话。”
裴徽再次将目光投向李晟之时,只见其眼眸之中瞬间流淌出一股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喜爱之色,那种感觉就好似在凝视着一颗无比璀璨、闪耀夺目的明珠一般,充满了无尽的珍视与呵护。
“谢大帅!”
李晟双手抱拳行礼之后,动作利落地端坐在下方交椅之上。
不过,即便此刻已然落座,他的身躯依然挺得笔直,宛如一棵傲然屹立于山间的苍劲古松,面庞之上更是神情庄重肃穆。
短短的几句话,李晟便给裴徽一种拥有强大到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执行力,而且对于上级命令有着极强服从意识的感觉。
再加上他身为这世间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射手,如此出色的才能和品行,怎能不让裴徽对其越喜爱有加呢?
以至于裴徽情不自禁地步步趋近,轻轻地拍打起李晟的肩膀,并满脸赞赏之色地开口说道:“好啊,汝这举世无双的第一神箭手既然来到了本帅的麾下,必定不会被白白埋没掉才华。”
“本帅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汝之威名传遍这广袤无垠的天下每一个角落!”
听到这番话语,李晟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不解的神色,似乎一时间未能完全领悟裴徽话中的深意。
但仅仅只是稍作迟疑,他便迅站起身来,再次向着裴徽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道:“多谢大帅的厚爱与赏识!”
见此情形,裴徽微笑着朝李晟摆了摆手,示意他重新落座,而后自己也缓缓转身回到主座之上坐定。
紧接着,裴徽饶有兴致且满含好奇地追问道:“汝这精妙绝伦的神箭之术,到底是由何人传授给你的呢?”
面对裴徽的询问,李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回答道:“回大帅,此乃王节帅亲自传授于卑职的弓射之术。”
裴徽心中自然知道,李晟嘴里念叨着的“王节帅”
,毫无疑问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忠嗣将军。
裴徽突然想起王忠嗣正值青春年少之际,就已经凭借其出神入化的射箭技艺赢得了神射的美誉。
然而,随着时光的推移,当他官至大将军,并担任一方节度使之后,神射之名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很少再有关于他神射之名的传闻流传于世。
此刻,裴徽敏锐地捕捉到,当李晟谈及“王节帅”
这个称呼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那种对王忠嗣难以抑制的深切怀念以及因为王忠嗣离世而产生的无尽悲痛之情,仿佛化作了汹涌澎湃的波涛,在他的心海之上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很明显,李晟对于王忠嗣的感情,恰似那广袤无垠且深邃无比的海洋一般,深厚得让人惊叹不已。
就在这一瞬间,裴徽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王忠嗣这个人竟然能够如此深得军心!
想必在河西军当中,他必定拥有极高的威望,简直就像是一座高耸入云、雄伟壮观的巍峨大山,令所有人都不禁心生敬畏和仰慕之情。
果不其然啊,这世间之事,无论大小,皆有其内在的缘由。
裴徽心中暗自思忖着,就在这时,仿佛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突然间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似乎一下子就洞悉了李隆基为何始终对那个自幼便看着长大的义子王忠嗣心存猜忌。
要知道,这王忠嗣可不像陈咬金、李靖那些大唐开国的赫赫有名的大将们那样拥有高的情商,他根本就不晓得如何自污以保身,更不知道怎样去避开嫌疑,简直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莲花,在浑浊不堪的官场之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这这李晟乃是举世无双的神射手,但能够被誉为“万人敌”
这般响亮的名号,定然也潜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隐秘故事吧?
想到此处,裴徽不禁满心好奇地追问起来。
一旁的李晟连忙应道:“大帅果然英明睿智。”
“想当年,卑职年仅十八岁之时,有幸在河西那块广袤的土地之上,借着一次机缘巧合,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了军旅生涯当中。”
“那时,只因卑职天生臂力惊人,而且眼力更是远常人,于是乎,就如同那千里良驹终于遇见了赏识它的伯乐一样,我得以直接入选了军中的射弓营,并开始专心修习那令人惊叹不已的飞弓射之术。”
说到这里,李晟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再后来呢,由于卑职在这弓射之术方面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竟意外得到了王节帅的青睐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