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贼人放下带血的长鞭,容梵后背鞭伤纵横,血液滑落到凌乱的床榻上,他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之间浮沉,胸前闷痛,微微咳嗽,竟然又咳出一口鲜血,张嘴声音咕哝不清,“。。。不会放过你。。。”
“还在威胁我?你觉得你那师兄能赶来救你?”
采花贼撑头卧在他的身侧,右手轻抚后背,助他平缓呼吸,免得这美人还没到手,就一命呜呼了。
这贼人现容梵的反应就如同一张白纸,也知晓他心中的惧怕,立刻生出别的心思。
他是一名画家,最爱留白,白色似乎能包容一切,也最容易把控,他弯腰抓起一把雪白,捧在手心,他就这么默默欣赏着,可手心温度太高,白雪不一会就这么融化了。
顿时,容梵呼吸变得急促,美目瞪大,长睫颤抖。
“我告诉你,哪怕是越羽城城主都拿我没办法。”
容梵也确实无法逃脱,只能呜咽挣扎,低声抽泣道“。。。你。。。滚开。。。”
“到手的怎么会轻易放跑。”
“。。。畜生。。。”
容梵本不会说这种粗鄙之言,这句话是他从刘一北那边学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无法反驳,你说的是实话。”
容梵眉头紧蹙,眼中噙着水光,稍微眨眼就能落下泪来。若是眼神能杀人,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早已被他的视线划烂,情绪激动下,又呕出几口鲜血。
最终他眉头一松,长睫缓缓扇动,虚弱轻咳几声后,渐渐闭上双眼,意识下退,仅剩本能。
呼吸滚烫急促,身体想要蜷成一团,却因刺入颈内的长针动弹不得,声音婉转逐渐上扬。
“真是无趣,这么快就晕了过去。”
采花贼起身,拿过一旁的疗伤灵膏,挖出一大半,在他后背的鞭伤上涂抹了一小部分药膏。
正要欺身上去,突然他看到容梵左腰侧似乎有一个莲印,明明刚才还没有,他用力闭眼,晃了晃脑袋,那印记又消失不见了。
也没多在意,别为这种小细节乱了他的好事,这么想着,他的手继续往下,可这时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无形强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摔去。
采花贼躺在地上,不知生了什么,双眼惊慌地环顾房间。
床边空间扭曲,还出“滋滋”
轻响,一团红莲业火出现在房间内,熊熊烈焰,这地狱之火,烧得采花贼心下惶惶。
眼见着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房中,他可没见过这等阵仗,当场几乎吓尿,还好憋住。
钺昇铁青着脸色坐到床边,一手把容梵拉起抱在怀里,一手扯着他的裤腰往上提,还拿出一件黑衣遮住他赤裸的上半身。
将粘在汗湿鬓角的黑拢到耳后,顺便擦净他脸上的泪水和血迹,左臂却不小心碰到他背后的鞭痕,引得他呼吸急促,阵阵微颤。
待看清他脸上的痛苦后,见不得他这般难受,钺昇身体微微后仰,让他趴在自己胸前,一手抚上他的颈侧将其中的长针拔出。
可如此一来,容梵灼热的呼吸全都打到他的身上。
“唔嗯,我好难受,咳咳。”
容梵轻哼低吟,将脸贴到钺昇颈侧蹭了蹭,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可钺昇的体温太高,热意不降反升,容梵无意识地低声啜泣,烦躁地拍打钺昇胸口,微微睁眼望向他,急道“我热!”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同时心跳漏了一拍,钺昇微微低头,容梵盯着他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倒在地上的采花贼见自己设下的局,全都为他人作了嫁衣,“大人,你看,这美人让给你,你就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