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
“好一个魏忠贤,区区一个阉宦,竟敢如此欺辱我成国公府!”
一阵愤怒至极的咆哮声,从客厅传出,惊得守在门外的下人,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客厅内,成国公朱纯臣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不断的喘着粗气,手里还拿着一份东厂送来的账单。
府里的管家也是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不敢搭话。
过了好久,朱纯臣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而后拿起那份账单,递给了一旁的管家。
“去账房支两万两银子,给东厂送去!”
“您这是。。。。。。?”
管家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向朱纯臣。
之前为了救朱承旭出来,已经给东厂送了不少了,结果却是肉包子打狗,如今又去送,这不是妥妥的白扔吗?
朱纯臣无奈的叹息一声:“东厂的饭贵,总不能让旭儿饿死在里面吧?”
管家看了账单一眼,犹豫道:“这东厂摆明了就是讹诈,您堂堂一个国公爷,怎能被一个阉人如此欺负?”
朱纯臣眉头紧锁:“那能怎么办?旭儿在他手上,难道还能带兵去硬抢不成?”
管家道:“您不妨去找陛下去说一说,请陛下话,将公子放了不就行了?”
朱纯臣摇了摇头:“我也曾去过,可是被挡住了,说陛下正在忙什么内工院的事儿,谁也不见!”
管家微微一怔:“内工院?”
“还不是魏忠贤那个阉人搞的鬼,弄了一些工匠送到宫里,蛊惑陛下一心扑在那上面,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朱纯臣冷哼一声,将魏忠贤视为了罪魁祸。
管家想了想,继续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您为何不去找那帮文官?让他们弹劾魏忠贤?”
“得了吧,那帮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制着我们这些勋贵,我这个世袭罔替的国公,岂能落到今日这个田地?
跟他们沾上,那岂不是更倒霉?”
朱纯臣直接否定管家的建议,在他眼里,那些文官,显然要比魏忠贤这个阉人更加可恨。
“可是,您好歹也是一个国公爷,就这样被一个阉人欺负,若是传出去,实在是。。。。。。”
说到最后,管家也突然住嘴不语了,虽然他是朱纯臣的心腹,可是有些话,也不能乱说。
朱纯臣脸色一沉:“那能怎么办?除非能够让陛下厌恶魏忠贤,将他从东厂提督的位置上赶下来!”
一听这话,管家不由眼前一亮:“小人有一个办法,不知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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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纯臣面色一舒:“什么办法?”
管家赶忙说道:“那魏忠贤之所以敢这么胆大妄为,无非就是因为他给陛下搜寻了工匠,使得陛下将心思全都放在了内工院。
倘若是魏忠贤把这件事办砸了,陛下定会不喜,甚至是龙颜大怒,到时候您在向陛下言说魏忠贤罪行,不就行了!”
“嗯,有道理,那该怎么去做呢?”
一听这话,朱纯臣也不由眼前一亮,目露赞赏的看向管家。
管家继续说道:“魏忠贤不是在搜罗工匠吗?咱们也可以。
只要他找不到工匠了,那么内工院就成不了,内工院成不了,陛下自然就会心生不喜。。。。。”
“办法是不错,万一陛下知道是咱们从中作梗的话,岂不是引火自焚?”
想到其中的后果,朱纯臣一脸担忧的问道。
管家自信一笑:“不会的,等他魏忠贤受了陛下的斥责,咱们在把工匠送进宫去不就行了?说不定还能得到陛下欢心呢!”
“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