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缉事厂官署内,魏忠贤面无表情的端坐于位之上。
东厂的几名贴刑官,则是面色凝重的分列两侧,垂而立。
厅内的气氛,颇为压抑。
缓缓扫望众人一眼,魏忠贤嘴角微动,随即端起一旁案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呼~,”
魏忠贤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而后浅尝了一口。
“不错,好茶!!”
一口香茶下肚,魏忠贤称赞一声,不由一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几名东厂下属官员见状,不由相视一眼,有些猜不透这个新任督公的心思。
沉默片刻,一名中年男子一脸谄媚的笑道:“督公,这茶不过是寻常之物,您若是喜欢,小人那里还有更好的。”
“对对对,督公,我们那里也有许多好茶。”
其余几人,也连忙开口附和。
魏忠贤双眼睁开:“不必了,咱家奉命提督东厂,可不是为了来喝茶的。。。。。”
“这。。。。。。”
几人微微一怔,有些迷糊了,这个死太监,一边夸茶好,暗示他们送钱,一边又说不要,到底是唱的哪出?
“尔等可知东厂的前任督公去了哪里了吗?”
一边说着,魏忠贤将茶杯重新放回桌案上,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几名贴官。
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小人听说,是被锦衣卫抓进诏狱里面去了。。。。。。?”
“不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魏忠贤点了点头,而后面露寒光的看向几人:“那你们可知,堂堂一个专门监管锦衣卫的东厂督公,为何反而会被锦衣卫给抓走吗?”
一听这话,东厂的几名贴刑官不敢搭话了,全都将头低了下去。
魏忠贤咄咄逼人的追问道:“怎么?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督。。。。。督公,我等。。。。。”
“哼~,尔等不敢说,那就由咱家来说。”
魏忠贤冷哼一声:“整个东厂都是皇爷的,那个邹义却私下里去跑去喝一个女人赏下的茶,他不死谁死?
堂堂东厂的人,却被锦衣卫拿了,丢人、饭桶。。。。。”
魏忠贤紧紧盯着面前的几人,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肃冷。
别看魏忠贤之前对于骆思恭那般客气,可他心里却并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前督公被锦衣卫的人下了诏狱,让东厂沦为了他人的笑柄,这让刚刚提督东厂的魏忠贤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听这话,东厂的几名贴刑官也面露愧色的低下头去。
“从今以后,东厂只能喝皇爷赏的茶,只有皇爷话,你们才能喝,乱喝茶,那可是会丢命的。
谁若是坏了规矩,惹的皇爷不高兴了,害的咱家倒了霉,咱家也会带着他的全家一起陪葬。。。。。。”
魏忠贤说这话时,眸光冷冽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同时亮出了手里那把无形的刀。
果然,东厂的几名贴官,顿时身形一震,齐刷刷跪了下去。
“督公明鉴,我等全赖陛下护佑,绝不敢受他人之食。。。。。”
说着,几人额头触地,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魏忠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明白就好,咱家来之前,皇爷说了,东厂里边儿不干净,需要好好清理一下,尔等可明白?”
“请督公放心,我等一定尽快将东厂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