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友知道闫学宽是出名的“老硬怼”
,是个顺毛捋的货,看着他来者不善的样子……
他就拿着烟走过来满脸赔笑的说道:“表叔,我这房子是在老房屋场上盖的,基本没啥移动的,咋能对着你的门了呢,你再仔细看看。”
说着他就双手给闫学宽递了一支烟过去。
闫学宽连烟也没有接他的,他一听侄子和苏友都不相信他的话,他就气呼呼的走那个山墙那里,气愤的说道:“我说对着门,就是对着门了,不信你到我门口去看看,我叫你盖个胸!”
说着,他抬腿就用脚踢那角里的一个木桩,因为闫凤良把木桩钉的太紧了,闫学宽用力一踢,木桩的反弹加之地上有许多坷垃坨子,闫学宽没有站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屋场上了。
众人一看闫学宽摔倒了,都围了上来,大家都七手八脚的要搀扶他。
闫学宽躺在地上就是不让众人动他,他躺在地上呻吟道:“你……你们谁要动我,把我弄……弄死了,你们谁得抵命……”
闫凤良和众人一听闫学宽这样说了,也就都不敢动他了……
闫凤良的父亲跟闫学宽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所以,他有点担待,他就问道:“大爹,你怎么样啊,我们把你抬到医院去,好吗?”
闫学宽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哪都不去,我就死在这里……”
众人一看闫学宽的牛脾气上来了,也都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给他说着好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闫凤良想着他的几个工人耗在这里,他也心急如焚,眼看太阳快落山了,两间偏房子的线还没有放呢……
这时闫凤良跟苏友交待了几句后,骑着自行车就到小吃店里找我来了。
我也是领着洪老板他们下乡买了猪娃儿回来不久,我正准备骑着摩托车带着凤娇回去看看孩子和秧苗什么的呢。
闫凤良从自行车上下来问道:“国勇,你的摩托车卖完了,怎么不进货了,我还想买一辆呢。”
我看他不像是来说买摩托车的事的,我就笑着说:“江老板缺货两三天了,说是明天一定送来,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有啥事呀。”
闫凤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咱那个硬怼爹,在找苏友的麻烦了,说他的墙角对着他的房屋门了,他现在正睡在苏友的房屋场子那里,叫他到医院里来,他又不去,我就是喊你回去劝劝他的。”
凤娇一听又是闫学宽在找事了,她就催促我道:“走吧,国勇,赶快回去看看吧。”
我跟红霞交待了一些事情后,骑着摩托车带着凤娇就向苏友的家里跑去。
路上,我对凤娇说:“闫学宽是个顺毛捋,上次他挡老刚的手扶拖拉机不是你劝起来的吗?等会去了你还见机行事,就用陈奉魁和陈奉礼的事情提醒他,我再跟你配合配合看看能不能把他给劝起来。”
我带着凤娇回到了苏友的房子附近,摩托车的“突突……”
声吸引过来众人的目光。
只听有人说道:“闫凤良把国勇跟凤娇请回来了……”
我跟凤娇下了摩托车之后,看着一片人围在那里看着热闹,闫凤启和闫凤鼎也站在那里没辙,老伴对闫学宽更是唯命是从,不敢说他太重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给我和凤娇让开一个通道。
凤娇看着闫学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她就弯下腰,一只腿跪在闫学宽的肩膀那里,她趴在闫学宽的耳朵旁低声的说道:“大爹,你觉得这样好看吗,村子里的邻居就跟看大把戏样的看着你。你就不怕说人家说咱仗着闫家是大户族欺负人家孤门独户吗?你还骂陈奉魁和陈奉礼他们不是个货,你这样做比他俩又好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