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的一双浓眉蹙得更紧,朝床边走去,见她挨着内侧睡,穿着松松垮垮的里衣,肩头小巧,一双手臂露在外头。
知道她怕热,特意遣人每三个时辰凿了冰往她屋里送,床边堆了两个装冰的大瓷桶,袅袅往外冒着寒气。
她待在床上睡,却还是觉得热,睡得迷糊,脖颈额间出汗,湿了细发以衣襟。
沈灏站在床头,望不到她的脸,俯了身子往里探,看她小嘴翘得老高,唇角边没抹干净,嘟囔着梦话。
看了好一会,腰一直低着,有些酸疼。因着东边开凿运河的事情,他出行在外时日久,落下的事情繁多,每日一大早起来,得后半夜才回得来。
今日时辰尚早,好不容易匀几个时辰,若放她这样睡觉,太过浪费。伸手去揽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掰过来对着床边,这样还不醒,只当是梦中,这边刚放手,她又翻了身睡回去。
又不是猪,这么能睡。沈灏愣了愣,不死心,钳了她肩膀,轻轻晃,加重力道晃,到最后一狠心,掀了她的被。
哪知她上面是里衣,下面却穿着纱裙,又薄又透,往上蜷卷,露出又长又直的白嫩细腿。
禾生醒来,揉了揉眼,意识不太清醒,黏糊糊地喊他:“你怎么在这,忙完了么?”
沈灏心头一跳,看她睡眼惺忪躺在那,张着一对大眼眼,满脸无辜地望着他,衣领敞开大半,隐约可见里面的绣花肚兜。
屏息愣了数秒。待回过神时,身下已起了反应。
禾生睡意未散,见他不答话,以为是幻觉,闭了眼准备继续睡。
“你往里面去点。”
他发了话,禾生迷糊糊地想:原来不是幻觉,可能是在梦里呢。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紧接着身边有人躺了下来。
手被拽住,扯着放在他胸膛上,听见他说:“等会我们去散步,霖宵阁旁有块池子,那里的小树林里有萤火虫。”
禾生“唔”
了声,“前晚我去过,那里没有萤火虫。”
确实没有,就是想和她夜中漫步,尝尝花前月下的感觉。他往前挪了挪,挨着她背,“前晚没有,今晚有。”
她懒懒应了声,声音软软的,挑人得很。
沈灏摆了脑袋凑到她肩头,“怎么想起晚上出去,不怕?”
因为——想要尽快熟悉这里啊。他说了,以后来宾客,得她领着。禾生半睡不醒地想着,嘴里答道:“不怕,这是你家。”
她的呼吸声不重不浅,脖子上缠着的肚兜细绳,随气息轻轻摆动。低下头望,正好看见她肚兜下藏着的酥白露出痕迹。沈灏目不转睛地瞧,“也是你家。”
脖子处被他灼热的气息喷洒,有些痒,禾生伸出另一只手去挠,她一动,沈灏立马收回视线,回躺好。
身下越来越难受,慢慢地,润物细无声般撑大。沈灏抓紧她的手,问:“出嫁前,你母亲有教你如何伺候丈夫吗?”
禾生听得模糊,答:“嗯。”
沈灏又问:“那闺房之事呢?”
她没应声,睡着了。
沈灏身上烧得慌,伸出腿碰她的腿,来回好几下,终是缠了上去。她被搂在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胸膛,双腿被禁锢,夹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