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旭安慰她,“娇娇,放松些,别给自己压力,以你一诊二诊三诊的分数,考庆大不是问题。”
蒲娇愁眉苦脸,“我就怕题太难,或者一紧张啥都忘了,挥失常。”
他盯着她,说道,“不会的。”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认真,也或许是他语气太笃定,蒲娇忽然冷静下来。
她松了口气,也是,这三年不会白白努力。考庆大十拿九稳,哪儿有那么多意外生。
偏偏意外就生了。
高考第一天早晨起床,蒲娇鼻子不通气,有点感冒迹象。
今年六月天气不好,经常下雨,白天闷热,夜里温度低。她可能睡着后没盖好被子,受凉了。
好在只是鼻子微微堵气,宿舍备了感冒冲剂,她泡了一包喝,没影响这天的两堂考试。
第一天考下来,蒲娇自我感觉不错。
她问钟旭考得怎么样,他也说不错,反正考题都会做。
晚上俩人抓紧时间复习,一个复习文综,一个复习理综。
蒲娇翻了几页历史书,脑仁疼,有点沉。
钟旭见她脸色不好,问,“不舒服?”
她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感冒。”
“别看书了。”
钟旭抽走她手里的课本,“你先回宿舍,我去学校外面的药店给你拿点感冒药。”
“不用了,我有冲剂,也不严重,可能就是我太紧张了。”
蒲娇说。
钟旭不放心,“真不用?”
蒲娇笑了笑,摇头,“不用,睡一觉就没事了”
回到宿舍,蒲娇又泡了一包冲剂喝,还喝了一大杯热水。她早早上床睡觉,把被条裹得严严实实,以为第二天醒来就好了。
结果她是被小腹沉沉的下坠感痛醒的,身下的床单被染红一大片,生理期来了。
蒲娇咬着唇,感觉肠子被一双手拧成麻花,搅在一起,痛得她额头直冒冷汗。
她还直犯恶心,吐了两回。
她体质虚,宫寒,平时生理期也痛经。但是从没这么痛过,这一次痛得最厉害。
而且之前她算了日子,中旬过后才是生理期,提前了将近十天。
蒲娇心想,她完蛋了。
进考场前,考生们在操场上等待。蒲娇捏着文具袋,强忍着痛,不断给自己打气。
钟旭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隔着人群,他看见蒲娇靠在她班上一个女同学身上。
他走过去,才现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嘴唇也白。
钟旭被吓了一跳,以为她感冒加重了,要去给她买药。
蒲娇拦住他,到底是女生,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清楚。
她见他一脸担心,挤出笑容安慰,“没事,我忍忍,很快就考完了。”
她身边的女生抱怨了一句,“你们男生不懂,痛经就像要死掉一样,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