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闻芋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姐,现在才五点半,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你不也没睡,咱们这不是半斤八两么。”
姜抒以开了扬声器,继续拿起两套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比划划。
“我店里今晚出了点事,刚善完后呢。”
闻芋抱怨道,“三点多的时候,我员工突然把我叫回店里,说有个男的过来抓小三,把小三给揍了一顿,结果闹去了警局才现原来自己是小三,人家是有牌照的夫妻,被吊着玩还以为是真的。”
姜抒以试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那这对夫妻不是要离婚?”
“没离,人家本来就是各玩各的,互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闻芋轻啧了声,“但要真跑人脸上去放肆,肯定也不能不管你说对吧,我看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小三估计是要大出血了。”
“真惨。”
姜抒以充满惋惜地感叹完,接着问:“所以你看了我给你的图片没有?到底哪一套好看?”
“……”
闻芋忍不住痛骂:“你可不可以再敷衍一点?”
姜抒以不紧不慢地回道:“那不太好吧?毕竟就咱俩这关系,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啪”
一声。
闻芋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她惜字如金地回了个数字。
“3。”
第三套啊。
姜抒以把铺在床上那条连衣裙拿起来,拆了衣架换上,而后审视着镜子前的自己。
盖住臀部往下两寸的长度,腰部贴着她的曲线收出了一定的弧度,再往上,她将两边布料往下扯,彻底拉成一字肩,任黑色的裙子将肤色衬得雪白。
是她平时不会穿去上班的款式,却十分适合约会的时候穿。
再将头用手挽起一个松垮的马尾,与平时爱弄卷对比一番,心中有了大致的方案后,她满意地找了根绳把所有头一股脑扎到脑后,开始化妆。
谁知妆化了没一半,刚痛骂过她的选手再一次打来了电话。
与上一回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声音有点儿虚。
“抒宝,我现在有个难言之隐。”
“那你言还是不言?”
姜抒以拿起睫毛卷翘器加热,“不言我就挂了。”
闻芋:“诶你这人怎么报复心这么强啊?”
姜抒以开玩笑地回:“谁让你在我气没消的时候打第二个电话。”
“行了啊我说正事。”
她道,“我觉得我可能有点腻了。”
“对什么腻了?”
姜抒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