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视线让县令感觉到压力,想要反驳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着痕迹的挡住微张的嘴。
“县令大人,既然他们拿不出证据,是不是也能说我们是被冤枉?”
“何以见得?”
吴中笑着看向旁边的村民,脸上的笑容愈灿烂。
“自然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家从来不主动挑事。”
“可本官听说你们故意找过麻烦。”
知道县令说的是那疏通道路时吴老太的事情,吴中脸色不变的看着他。
明明是自己找到推翻这一切的话,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许心虚,只能将视线落到沈老二的身上。
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就再次听到沈星楼那稚嫩的声音。
“大人那件事情明明就是他们所谓,我后面问过其他叔叔,他们说人是后面来的,时候正好错开。”
“瞎说八道,我们一直都在那里!”
只可惜沈星楼的话提醒了不少村民,全都在下面议论起来。
“你们一直在他们后面,看到沈老婆子一直在哪里?”
“我娘这般岁数还要让她在雨中干活?我们是等到……”
“可你们刚才明明一直说是在路上干活,现在怎么突然改口?”
孩子稚嫩且有穿透的声音传遍每一个人耳中,这让先前怀疑沈星楼说谎想要将人赶走的村长都开始怀疑。
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这让沈老二都不好说些什么,半晌才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我们一家子,我受了伤,我娘年纪大晚一点去怎么不行,还是说后面我们没有好好干活?”
“就事论事,在去哪里之前你们在哪?有没有什么人能够证明?”
吴中想要在这里问个清楚,自然是再次逼近,用那高出几乎一个头的身高俯视着面前的沈家人。
从未想到会这样被人推翻,沈老二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竟然将视线落到了县令身上。
这个时候寻求帮助还真傻。
沈星楼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就将脑袋放到吴非肩上,忍不住地打起哈欠。
要知道他们今天在上山忙了好久,甚至还和一只老虎周全,这个时辰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
察觉到她的困意,吴中略微调整身子让人趴得更加舒服。
“大人这个时候还要帮他们说话?难道说他们已经将证据给您,您大人大量可否将东西也给大家看一眼?”
“我们算是犯人不能看就算了,是不是应该给村长几人看看,这样也算是认同了这个证据。”
拿不出来,那就不要再想有威望,就是一个骗了心的官,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找他。
吴中直勾勾地看着县令,觉得这样还不够直接将视线落到了村长身上。
“村长应该也很好奇对吗?大家都是一个村子,我娘平日情况如何您也清楚,绝不可能一摔就醒不过来,还流了满院子的血。”
“要知道那可是院子里面,今天是我们家,明日就有可能是其他家,那样村子还有女子嫁得出去,男人娶得回媳妇吗?”
牵扯到这里,村长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甚至连那些觉得事不关己的村民都看向以孩子没有表态的县令。
被那眼神看得毛,县令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拍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