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正是山洞中那个神秘会长。
八名守卫听到声音后立即就停了手,我转过背,和小萝莉背靠背站着,此刻自己刚刚施行了召唤术,身心俱疲,已经无力一战,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帐篷那边也安静下来的缘故,知是李璇最终还是遭了毒手,心中没了斗志。
“会长好!”
四周一片欢声雷动中,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军装男子,气度不凡地走向我们。我在看到他的脸时,心中“咯噔”
了一下,感觉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萝莉也许是眼看这情势,再垂死挣扎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索性也转过身来,和我并排而立,傲然看着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神秘会长”
。
“你就是蔡子攸吧?”
他直接走到我跟前,很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还有这位小姑娘,蛊门的齐雪是吧?小小年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唉,我像你们这么大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傻小子,后来应征当了兵,这才……呵呵,看我,年纪大了就爱话唠,说这些做什么呢,我们要不进屋里坐下来谈谈?”
他一阵又是夸赞我们又是感慨自身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搞不清目前这是什么状况,他们明明已经掌握了绝对优势,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将我们全部抹杀干净,为什么他要突然喝止,还近距离地和我们说这些话,难道不害怕我们突然难制服他做人质吗?而且他还知道小萝莉的身份与能耐,那就更不应该以身犯险才对啊。
我一想到李璇此刻的样子,心中就充满了悲痛和愤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声对他说:“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今天我蔡子攸有死而已,你们要动手就动手吧,如果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说再多对我都没用。还有,你们身为人民军队,却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我一通义愤填膺的话只说得小萝莉连连拍手说好,她看我的眼神似乎都变了,一副崇拜的样子,像是我一下子就成了民族英雄似的,却惹四周一片哗然,纷纷喝道:“不得对长无礼!”
军装男子被我说得一阵错愕,有些不解道:“小蔡啊,这话有点严重了吧,你说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还有,这伤天害理要遭报应的话又是从何说起?是不是有个别的害群之马做下了违法乱纪之事,你告诉我,证据确凿的话,我身为一师之长,现在就对他以军法处置,以正国纪,也向你们和人民做出个交待!”
“好个‘军法处置,以正国纪’!真是义正辞严、正气凛然啊!反正我们今天是都得死,你又何必浪费时间演这场戏呢?”
我冷笑一声,心中摸不准对方的真实意图,只好继续以言语试探。
军装男子皱了皱眉头,仍是一脸和蔼地对我和小萝莉微笑着说:“哦,忘了给你们做个自我介绍了,在下黄夏人民共和国关西道第五集团军第七十二特别作战师师长王连举,”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王筠松是我侄儿,你们应该认识吧!”
“你是王筠松的叔叔?”
经他这么一说,我心下顿时恍然,应该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所以无论他的样貌还是声音,都与王筠松有几分相似,这才让我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神色变得黯淡下来,语声有些哽咽:“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但他生前承蒙小蔡同志照顾,这份恩情,我老王是要记住一辈子的。”
王筠松和师父以及肖国梁在一起,虽说他们的结果我早已心中有数,但此时骤然得到他的证实,心中还是不由地一阵绞痛,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王筠松竟是眼前这位自称黄夏国某师长的侄儿,一时间竟有些狐疑起来。
王连举见我有些意动,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沉声喝道:“胡归途!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向我保证的会好好地招待我的恩人?是用槍口招待的?”
胡归途早就吓得两腿稀软,“卟嗵”
一声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口中还哆哆嗦嗦地说着:“是我该死,属下失察,误听下属说有贼人偷袭,这才……冒犯长的朋友,是归途糊涂,还望王长恕罪……”
我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是好笑滑稽,可能是王连举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大声喝斥:“胡归途!起来滚一边去,待会再找你算帐,成什么样子,真是给黄夏国的军人丢脸!”
他还在那儿兀自不停地絮絮叨叨,连忙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