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
顾峪昔把酒杯放下,伸手想拿那瓶酒。
骆盼之抬手摁住瓶口:“你经常喝那么凶吗?”
顾峪昔见他阻止自己拿,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握上瓶身:“我喝酒会睡得比较舒服。”
“喝那么多,第二天不会不舒服吗?”
骆盼之随即也握住瓶身,没让顾峪昔拿走酒,指尖却触上了顾峪昔的手:“每天都喝?像那时候你在酒吧那样喝?”
实在是看不出一向清冷淡漠的人喝酒那么凶。
这可不是好习惯。
“喝多了好睡,起床还好,习惯了。”
顾峪昔想把酒拿过来,却见骆盼之不放手:“不是说喝吗?怎么又不喝了。”
“为什么睡不着?你男朋友不哄你睡觉吗?”
骆盼之没让他拿,把倒酒的主动权掌握在他这里,他拿过酒瓶,给顾峪昔的杯中又倒了一些。
顾峪昔没有回答,拿过酒杯又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又把酒杯放到骆盼之面前,看着他,微抬下巴。
骆盼之见人馋酒的模样轻笑一声,控制着度,又给人倒了点。
二两二两酒,顶多微醺。
要醉不醉,也许还能做点什么。
夏天本就炎热,尽管开着空调,几杯高度数的白兰地下肚也是浑身热。
顾峪昔喝了几杯觉得有些热,他看向骆盼之,眼镜底下的琥珀色双眸染上迷离湿润:“你不喝吗?这款白兰地很好喝。”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骆盼之拿着酒瓶走到他身旁,靠在桌边,长腿随意放着微屈,垂眸望着他。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睡不好,为什么不叫你男朋友哄你睡?”
说着,又往顾峪昔的酒杯里倒了一点点酒。
顾峪昔握着高脚杯,指腹摩挲着微凉的杯角,垂眸凝视着杯中的白兰地,他轻轻晃了晃,白兰地在杯中绕了两圈,像是绕晕了他自己。
仰头又将白兰地饮尽。
骆盼之看着男人眼尾渐渐染上绯红,沉默地喝着,倔强的不回答他。他不以为然笑了笑,微弯下腰,凑到顾峪昔面前:“不喜欢我,为什么又在办公室窥伺我?”
顾峪昔仰头饮尽的动作有那么一瞬的停滞,他缓缓放下杯,指尖轻颤,像是被挖出不可窥探的秘密,眸底荡开涟漪。
“看到怎么样的我了?脾气的?认真工作的?”
骆盼之又凑近了几分,他凝视着顾峪昔的侧脸,声线含笑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还是看到我脱下西装,整理衬衫,好看吗?”
近在咫尺的唇一启一合,语气温柔蛊惑,说出的话却击溃了秘密。
“你知道了。”
顾峪昔垂下眸,用的是肯定句,他没敢看骆盼之,‘噔’的一声,把酒杯放回台面。
骆盼之没再靠近,就保持着现在的距离,目光捕捉到顾峪昔轻颤的睫毛,颤得他心头痒痒,想着,他抬手勾下这人的眼镜,随手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