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盼之脑袋‘嗡’的一响,他脸色瞬间阴沉,脑海里浮现的是顾峪昔疼得脸色苍白的模样,迅翻身下床:“他在哪里?!”
完了,他真的强制标记了顾峪昔。
啊啊啊啊啊完了,他怎么可以碰顾峪昔。
他是疯了不成,都说了不许碰顾峪昔的!!!
“他在江天一粟医院。”
骆清野走到骆盼之身旁,没好气地就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掌过去:“他刚才在江天一粟外晕倒了,要不是问了左顾我还不知道你易感期,易感期就算了,竟然敢强制标记一个a1pha?我们是这么教育你的?”
“……他晕倒了?”
骆盼之脸色煞的白了,顿时间冰凉从脚底上涌,所以他真的伤到了顾峪昔。他连忙抓住他大爸的手臂:“所以他在哪一楼,我去找他。”
“不许去找他。”
骆盼之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爸楚熠桥:“爸……”
“你上次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这次又做了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熠桥清冷严厉批评着,神情是骆盼之从未见过的严肃:“骆盼之,你是彻底昏了头吗?!”
——右盼,峪昔若是易感期到了,你可以帮他。若是你的易感期到了,你能保证你不伤害他吗?易感期的具体症状你应该很清楚,是能够让a1pha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焦虑狂躁急需omega的状态。
——你能保证吗?
——我能。
骆盼之僵在原地,仿佛血液逆流那般,冰凉从脚底往上涌,冷得他浑身颤。他看了眼已经换过的床单,又看了眼落地窗的位置,想起了什么,颤颤抬起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指尖微屈,掌心还残留着握过什么触感。
不对,不是握,几乎是掐的程度。
肯定弄伤了顾峪昔。
本来他就为了不让顾峪昔靠近他骂了人,现在他又是将自尊心那么强的顾峪昔弄得一身伤,甚至是强制标记。
“我……”
骆盼之如鲠在喉,眼眶渐红,手颤,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渐渐生出即将要失去顾峪昔的窒息感。
完了,怎么办。
顾峪昔当时是不是很害怕,他这样的行为跟莫文斌有什么区别,他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易感期都控制不住他还能做什么?
“啪”
的一声清脆巴掌声骤然响起,听着力度就知道用力至极,毫不留情。
骆清野和楚熠桥看着儿子扇自己的动作,不约而同拧着眉。
骆盼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右脸上赫然出现一道巴掌印,他眼眶通红地看向自己的爸爸们,眸底尽是哀求:“……我想去看看他,爸,求求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