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
接生婆的叫喊把戚远山给引进屋来,此时襁褓中刚被洗净的婴儿出了几声哭喊。
“是个男娃。”
接生婆说话中带着一分喜色,这男娃的出生不仅是父母的喜事也是她的一份额外赏钱。
戚远山急忙握住了崔梅的手,而崔梅此刻除了神情一些憔悴外并无大碍,当戚远山确认妻子没事后便看向了那婴儿。
“哇啊!”
婴儿仍在哭泣,这代表生的洪亮哭喊让戚远山越开心。
戚远山的大手不断隔着襁褓抚摸着婴儿的头。
“哎呀,这男娃气息连绵不断,将来一定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啊!”
接生婆夸赞着未来戚家的小主子,戚远山笑着让下人把她带去领赏钱。
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大吴国,若是平常人家听这接生婆夸奖免不了一顿大骂,但戚家不同,戚家以战起家,为大吴国献出了许多猛将,立下了累累战功,自然只会欢喜。
“夫君,你……将他抱去给奶娘,我要歇息会。”
崔梅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依然如同山泉流淌般清脆,戚远山点了点头令下人好好照顾崔梅便转头出了屋。
“夫君,别忘记给孩儿定下名讳,莫要拖延到明日。”
“好,夫人你好好休息。”
崔梅在戚远山出屋前叮嘱他,戚远山回头点了头便一路前往后院。
“儿啊,你说你该叫什么?”
戚远山皱着眉头,让他上阵杀敌简单,但让他整这些文字之类的东西可是为难他了。
当初戚远山为了学会他自己的名字便气昏了两名夫子,最终还是练了一年才学会这三字。
“吱——!吱!吱!”
“哇啊!”
戚远山听到蝉鸣和怀中孩儿的哭喊相合,隐约有合鸣之感,顿时一跺脚。
“好!好!吾儿你就叫戚蝉鸣了!戚蝉鸣!”
“哇啊!”
在夏季的夜里,月光照在了一名膀圆腰粗的汉子举起的生婴儿身上,婴儿不断的哭声和蝉鸣隐约重叠在一起,如同两人合奏不同的乐器般相互映衬。
……
大吴历165年戚家诞生一男婴,名戚蝉鸣。
大吴国皇帝为戚家准备贺礼,戚家大办宴席七日,方圆百里豪绅官员都前来赴宴送来贺礼。
在宴庆的第五天,武家之人刚好赶到,为戚家准备了仅次于皇帝的贺礼,为两家的情义再次搭起高台。
“哇啊,哇。”
戚蝉鸣玩弄着手上的老虎布偶,铃铛出清脆的响声不断在房间里回响。
几名丫鬟伴着奶娘在一旁刺绣,在戚蝉鸣床边还有两名着劲装的女子,其身上散出的气势怕不是凡人。
“哈哈!戚兄!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儿是怎样的武将之才!”
“呵!武兄,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了,吾儿声如蝉鸣连绵不绝,此等气势怕要惊的你耳鸣!”
屋内的丫鬟奶娘听得外面来人,连忙将刺绣放好站了起来。
不一会,戚远山和武家家主武拔山便走入屋中。
“见过家主,见过武家主。”
“嗯嗯,来武兄!见见吾儿!”
……
“嗯嗯,来武兄!见见吾儿!”
戚远山带着武拔山就来到了婴儿床前,戚远山猛喝一声,震响便惊得戚蝉鸣哭了起来。
“哇啊!哇啊啊!”
戚蝉鸣的声音顿时在屋内传开,气息不绝,真就如同蝉鸣般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