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才不会那么傻呢,离了婚便宜他的相好,傻子才会这么做呢。”
她低低地说道。
“那您要怎么做呢?”
“……我要吃了他。”
林女士说完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您说什么?”
“噢,我的意思是吃了他应该付给我的补偿。”
林女士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连忙补充道。
“而且,曹医生,我觉得我的心情好多了,精神头儿也好了不少,也许不用再来找您了,谢谢您这三次的治疗。”
说完,她站起身来要告辞,又从包里顺手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额外的酬谢。”
“不用,您太客气了。”
曹旸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站起身来推辞道,“我们有工资。”
林女士似乎不想再说什么,把手按在信封上并拍了两下,意思是不许推辞,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曹旸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客人送到门口,而是重新坐下,看也不看桌上的信封自顾自笑着。然后悠悠地对着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道:
“哥哥,你几时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
一个男声沉声道,冷冷地却出奇般的好听。
接着,仿佛一阵风吹过般原本无人的躺椅上倏地坐了一个人,身着黑色的宽帽长袍,柔顺的银色长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任凭几丝碎发在额前晃动,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银灰色,碎发下是一张年轻而骄傲的脸,毫无表情地望向称自己为“哥哥”
的曹旸。
“能在太阳还没落山前见到你可真是难得呢,哥哥。”
“没错,是你这里有一股尸臭味,所以我跟来了。”
“啊,这么淡的尸臭味,哥哥也能闻到呵。”
“淡?是你在人间这一千多年鼻子变迟钝了吧。”
男子依然没有表情道。
曹旸笑着,不置可否。
“那个女人是你的病人吗?”
“是的。她叫林丽容,她丈夫李富是家中型连锁超市的经理,属于暴发户类。凭着自己打工仔的韧劲儿在这个城市混得不错,但是人发了毛病也就来了,听做妻子的说在外面有了不止一个情人。为此林丽容遭受了精神打击,在我这儿已经治疗三次了,不过像今天这样反常还是头一次。”
“你说他丈夫叫李富”
“是的没错。很好记的名字。“
“嗯。这个名字是很普遍,但近段时间阴司接收的怨魂中有三个也许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