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奴才陪您去看看娘娘吧。”
岳稚垣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有人迈着小碎步进来通报:“陛下,沐大人求见。”
“远滔?”
岳稚垣也顾不得其他,“快宣。”
沐远滔的脸色依旧惨白,却已经能不用人搀扶自己慢慢地走进来了。
岳稚垣连忙几步上前,抢在他下跪行礼之前扶住了他的胳膊:“你这个样子怎么身边没有人?”
沐远滔虚弱地笑笑:“乾康宫乃是陛下办公重地,微臣岂能带不相干的人来呢。”
“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你亲自跑一趟?”
沐远滔正色:“微臣奉旨主理祁氏舞弊案,如今有了重大现,自然是要亲自来回禀的。”
“坐下说吧。”
两人在棋盘前相对坐下,沐远滔率先开口:“祁严适在狱中已有月余,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他是主犯,多年来以权谋私,尸位素餐,罪不容赦。”
沐远滔微微点头:“微臣想到了,但若是祁严适身后还有其他人?“
“冀州王氏?”
“陛下圣明。”
那日理事府的大火起得十分蹊跷,冀州王氏的信物又出现在现场,可是单凭这个,不足以将一个百年家族与舞弊案联系在一起。
“你查到了什么?”
“祁严适每年回乡祭祖都会闭关十日,说是为先祖辟谷祈福,此举还曾经被朝野上下赞誉不断。”
“朕也听说过。”
“其实他是去了冀州。”
沐远滔嗤笑一声,“从祁严适的祖宅到冀州,快马加鞭也不过一日脚程。”
“他与冀州王氏又是如何牵扯上关系的?”
岳稚垣不解,冀州王氏无人入朝为官,跟祁啸又能有什么利益相干。
“陛下可知王氏这一代有位年轻寡居的姑奶奶?早年前美名远扬,只因体弱不堪,将养到二十岁上才得以出嫁,对方就是邻城里的大户人家,只可惜那男子实是个花心的,成亲之后半年便以妻子体弱,长辈求孙心急为名纳了五六房妾室,如此不够还在外头寻花问柳,不过两年就惹上了怪病去了。
婆家将克夫的名声压在她的头上,有一次是直接在别人家赴宴的时候直接给她难堪。祁严适当时正好在场,就与崔夫人一道出言相助,甚至不顾规矩直接将她带回了府上,隔日就亲自带人将她送到了冀州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