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
刘珂说完,就没再搭理他,脚跟一转,快步离去。
开玩笑,敢在冰天雪地里千里奔骑的女人,那是一般男人消受得起吗?
尚家的女婿哪儿有那么好当,看看云阳侯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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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刘珂一走,尚轻容便走进方瑾凌的屋子,后者正坐在桌前逗着已经乖乖进笼子里去的白头翁,不禁嗔道:“还生着病呢,怎么就下床来了?”
“整日躺着骨头酸,反正现在也没人来。”
方瑾凌用小勺子将舀了一点谷子放进了笼子里,白头翁在里头张望两下,才凑近啄了两口,方瑾凌微微一笑,“就你最识时务。”
尚轻容走到桌边坐下,问:“不是说拒不见客吗,怎么又见了七殿下?”
方瑾凌笑道:“娘,我若是不见他,又如何得知朝中动向呀?”
游离在朝廷之外,就是这点麻烦,消息到手会滞后很多。
“七殿下他……”
尚轻容微微一怔,但很快想明白了,“这些龙子龙孙,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方瑾凌深以为然。
“那怎么说?”
方瑾凌道:“端王正极力保杨慎行,皇上至今未表态,也不曾去他大学士一职,而明日便是罢朝封衙之日。”
尚轻容虽早有准备,可听此眸光还是寒了寒,“所以杨家不会倒了?”
方瑾凌点点头:“杨家一直在流放之地,没有证据表明是杨慎行唆使杨映雪这么做,所以完全可以推给女儿,单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届时只要将钱都还上,诚意给足,给天下一个交代便能平息此事了。”
“真是便宜他们了,十万两虽多,可对端王来说却不算什么。”
然而方瑾凌却摇头道:“但我若是杨慎行,我却不希望欠端王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还的代价太高了。”
“可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方瑾凌回答:“有。”
尚轻容诧异。
“娘,三姐夫明日是不是就能将云阳侯府搬空了?”
尚轻容点头:“东西早在之前就已经整理入档,只是搬的话,会很快。”
“那么那座宅子,内务府也要收走了。”
听着这话,尚轻容不由地望向方瑾凌,然后握住他的手,问:“凌儿,你是在担心他会沦落街头吗?”
这个他,便是方文成。
当然不是,那种渣有什么好担心的,方瑾凌哭笑不得,然而尚轻容却软了心肠,温柔地说:“毕竟父子一场,你若想帮他,娘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