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宋鸿渐,乃是此间掌柜,请问诸位前来,有何贵干?”
那儒雅老者并没有因为林舒等人穿着飞鱼服,而有丝毫谦卑。
他端着茶盏,不卑不亢地淡然说道。
林舒平静地上前走了两步,“向你打听一个人,韩忠富听说过么?”
“老夫有过目不忘之能,自然记得。”
宋鸿渐捋着胡须道:“好像他有一个女儿,生得花容月貌。
当时在这里的赌客,都想让他以女儿为赌注。
后来,被刑部徐尚书家的公子设下圈套,那姓韩的果然上当,将女儿输了出去。
再后来之事,老夫也就不知道了。”
“原来你也知道是徐建南下套,想必你也参与其中吧?”
“大人说笑了,这赌坊之内,也有许多人私自对赌,老夫并不干涉。”
“据老夫所知,那姓韩的不过是个普通富农,何以劳烦大人前来问询?”
林舒道,“那韩氏之女,已经嫁给了我。”
宋鸿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听闻那韩小姐花容月貌,大人好福气。
不过韩老先生之死,与老夫的确无关,还望大人详查!”
“这家赌坊的东家是谁?”
林舒问。
“正是老夫,”
宋鸿渐道:“因为老夫姓宋,所以取名叫宋氏赌坊。”
“既然这样,那就跟本官走一趟吧,”
林舒刀鞘一指,厉声道,“给我拿下!”
张小千带领校尉,立即冲了过去。
宋鸿渐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脸色一变道:“大人,难道因为韩老先生之死,便要迁怒于宋某?
说起来韩老先生,虽非宋某陷害,但毕竟事情发生在宋氏赌坊。
老夫愿赔一千两,不,一万两银子,补偿大人。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大人节哀顺变。”
“宋掌柜好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
林舒冷笑道:“只可惜,本官前来,并非为了钱。
你只要说出,背后真正东家到底是谁,本官便对你网开一面。
若你不肯说,那便请你去我北林卫的昭狱,松松筋骨。”
宋鸿渐听了这话,不由愣在当场。
他刚才还以为,林舒是来借旧事来敲竹杠的。
所以甘愿掏一万两银子消灾。
可没想到,林舒竟然问起真正东家,说明对方来意不简单。
“大人,这里既然叫宋氏赌坊,东家自然是宋某,还能有谁?”
宋鸿渐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