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林南知道她知道轻重,就没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有这个消息,那仅剩的几个月在校时间,记住更加认真一点。」
「咱们都努力一点,争取考好点的大学,这样咱们的未来就再也不用担心。」
他不想去在意那林熙的话,但他知道她有些话虽然不中听,却很现实。
他不想某一天家里谁出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去改变。
林希跟林南一样,希望未来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受制於人,「好,我们一起努力。」
第27章摊牌我的理想是赚钱,赚……
回门後,祁博衍就准备出车。
这次走长途路线,得将近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对林希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她可以自己霸占整个房间。
当然,想到原着里他出事的缘由,临出门前一天晚上,她反覆叮嘱,「记住你答应过我的,真碰上那不要命的路霸,保命最要紧知道吗?」
自老爷子平反回京,已经好久没人在他耳边唠叨过这些,如今听她这样唠叨,哪怕来来回回就这一句,祁博衍也开心。
老爷子出事前,在那个没父母的家里,他活像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老爷子出事後,牛棚就是他的家。可这本就不遮风挡雨的家,又要时常遭受外界的侵扰,完全没给过他家的。
经过他的努力,好不容易当上驾驶员,情况有所改善,老爷子得以平反回京去了。
他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
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没想到因为种种原因,娶了结交多年的好兄弟。
说真的,无论因户口领证,还是因林熙的逼迫说出领证事实,亦或两人相商假婚成真,更甚是筹备结婚事宜,乃至大摆筵席,都没此刻给他的感觉深刻。
因为这些事情,哪件哪件都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
独独眼下这真真确确的唠叨,是独属於他的,是在告诉他,从今往後,他有一个完全属於自己的家,家中有一个惦记他的妻子在。
这一刻,他一颗从小饱受冷遇的心,终於有了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的温度,「我终於有家,真好,真的太好了。」
听到他的话,林希有片刻的失神。
原主是知道他从小遭遇的,但并没有共情他对家的渴望。
她穿过来後,从领证到现在,他都没表现出对家的渴望。
可这一刻,她突然共情到了他对家的渴望。
这一刻她为自己内心对他的离开,感到高兴的事,很是过意不去。
人心里有负罪感,就想着做点什麽弥补一下,於是她阴差阳错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肯定地告诉他,「对,我们有家了,有属於我们两自己的家。」
两人往来将近十年,跟兄弟一样相处,但就像祁博衍说的,就算再处得像兄弟,他也知道林希是个姑娘家。所以,两人在扯证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的肢体触碰。
扯证後倒是十指紧握过一次,但那更多是做给别人看的,他并没想太多。
此时此刻,有且仅有他们两人。
安抚人心的话,加上手背上传来的温暖和柔软,让他一颗心就跟泡在温水里一样,暖和得不行,让他不由翻转手心,跟她十指紧扣,「我想跟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上辈子他要是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指不定他们都不会命丧黄泉。
林希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只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因为常年干活的缘故,手心粗糙。
她的手,手指修长,同样常年干活,不如後世光滑。
两只略带粗糙的手,交握在一起,契合得就像同一双手一样,让人有种这双手的主人,合该就是一对的感觉。
林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同时心里因为他的话,怦怦直跳的。
她觉得这句话的杀伤力,远大於那千篇一律的『我爱你』。
这让本就对眼前男人有好感的她,忍不住心花怒放,「很荣幸能让你有这种想法。」
「不过,一辈子很长,咱们这才开始。要是一起生活几十年後,你仍是这种想法,那才难得。」不是她不信这个男人,而是她跟原主终归不是同一个人,哪怕她模仿得再像,也会有纰漏的时候。
两人一起生活久了,他总会发现,自己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不知道到时候,他又会是何种表现呢。
祁博衍不笨,相反很聪明,早就发现她身上的异样。
一直不去捅破那层纸,不过是想着等渡过自己的死结再说。
可如今这样隔着一层,感觉实在不好,他乾脆不等了,「你一定很好奇,为什麽我会突然去顺义?又为什麽提议咱们结婚迁户口的事吧?」
意识到他想摊牌,林希突然想退缩,可话还没说出口,祁博衍就继续往下说了,「因为我比你多活了一辈子,因为我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活过,因为我知道不赶紧把你带回农场,你即将死在手术台上。」
祁博衍以为这个秘密,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没想到只因为跟她隔着一层,他就忍不住自爆,「上辈子那个时候我在外地,等我回来时,已经听到你的死讯。当时是我带着林家一家人亲自去把你接回来的,我永远忘不了你肚子上那个被割开的大口子,以及满身血的样子。」
「所以当我重生回来,知道距离你死亡时间很近时,我当即回赶回农场,又紧赶慢赶,赶到顺义县,为的就是把你带回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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