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何子回过头,清朗正直的面孔朝向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把领口拽下来,露出颈间斑驳的吻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无何子茫然:“不是过敏起的疹子吗?”
“不是,”
我缓缓合上衣襟,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窗棂,“每天早上,你的仙尊大人,都会借口教我弹琴,叫我去人迹罕至之所,强迫我与他交欢,我生为男儿,不堪受辱,昨天早上,就没有去。”
无何子愕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什么惊悚至极的事情。
“谁知他来到我的房中,强迫于我,我不从,他还将我抛进一个满是怪鱼的潭子,让那些鱼来咬我,我仍然不从,他便恼羞成怒,压着我百般蹂躏折辱……”
我想着仙尊干的那些混账事,这么说给他徒弟听,倒也不算特别夸大,说得我自己情绪都上来了,眼中发热,差点流下泪来。
“不可能,师尊他不是这样的人……”
无何子颤声说。
我转过脸,目光沉静地望着无何子:“你听说过‘阿祺’么?”
“阿祺,那不是……师尊曾经的……?”
无何子显然也是听说过这号人的,他动摇了,“你怎么知道‘阿祺’的?难道你去过后山冰洞?!”
“后山冰洞”
是什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沉默了片刻,道:“因为仙尊在强迫我的时候,会喊那个名字。”
无何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我看了半晌,蓦然垂下头去。
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成了拳头,肩膀颤抖着,情绪激动到耳尖都涨红了,额头更是红得发亮。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看到他慌乱的样子,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你不信的话,可以等着看。”
我说,“你去叫仙尊来,就说我想通了。”
无何子惊惶地抬起头,又低下头:“……你说的是真的?”
他已经信了七成。
而我没时间等着他自己去求证,于是我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无何子跟在我后面。
“去找你家仙尊大人啊。”
我说着,一路向仙尊居所走去。
“你……”
无何子激动道,“你站住!你、你不要去了!”
我回头看他,他胸膛起伏,眼中满是矛盾情绪,犹豫了一下,说:“我相信你。”
这么简单就相信我了?我还以为要策反无何子,需要更多演技呢。
“那你能帮我吗?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受不了,会崩溃。”
我一脸生无可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