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禾顿了一下,抬眸,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裴长意。
她走进,距离近到一拳之距。
沈林禾抬头,裴长意垂眸,复杂的对视了许久,久到裴长意以为她会吻上来。
但沈林禾却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裴长意,你贱不贱啊?”
她在问谁呢?
好似在问裴长意,又好似在问自己。
裴长意莫名有些不安。
落日辉映在沈林禾的脸上,她冷漠的脸极为深刻:“我累了,这个游戏我不想玩了。”
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侵袭着裴长意的心脏,他死死盯着沈林禾的唇。
但她依旧吐出冷漠的话:“你该滚了,你不配当我的丈夫,我丈夫的位子只会留给白耀宇。”
裴长意霎时心一痛。
不可以,不可以……
他花了整整六年才坐上了未婚夫的位子,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
这六年,他像条狗一样被沈林禾呼来唤去。
他被所有人看不起,他打碎了尊严,挺直的背脊也弯了,变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