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申低下头,深感无力。
“银钱的事,我可以帮你。”
朱家申猛的抬头,看向对面的陈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可以帮你,我在乾州城,承蒙你哥的照顾,但是需要你出面,毕竟是你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出手。”
朱家申眼眶一热,恭敬地向陈泽敬酒,商议一拍即合。
他已经一无所有,既然有人伸手过来,他必然要紧紧地握住,报仇雪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朱家申心中仇恨的火焰,成功燃起。
韩千枫,我跟你没完!
。。。。。。
府衙的地牢,阴暗腥臭,审讯的房间,墙上挂着铁锈斑斑的刑具,地上一盆火烧的旺,橙黄的火光,照亮大部分的房间。
张大人坐在凳子上,泡着茶,轻瞥一眼绑在架子上的人。
咻!鞭子在空中飞落下,抽打在韩千枫的身上,一遍又一遍,抽鞭子的人经验老道,衣服不见血迹,却痛至身心。
他紧咬牙关,眼睛犹自不在意地看着,坐在面前的张大人。
“大人,这是不庭审,直接屈打成招吗?”
“说的哪里话,证据确凿,这罪,你不认都得认。”
张大人倚靠在凳子上,无比惬意地看着,这些所谓的有钱家子弟,风度翩翩的美公子,是如何在这间牢房,卸下一身的伪装,向他求饶。
近日以来,受到的屈辱,嘲笑,在这瞬间,得到了释放,他无比满意这种居人其上的感觉。
“朱家申我人都没见到,仅仅凭他一面之辞,怎么能够定我的罪,怕是大人,不想节外生枝,尽早让我认罪,好了结案件。”
韩千枫嗤笑,看着张大人一脸的嘲讽。
韩千枫的表情,让张大人想起了百姓们背地里的嘲笑,他一股子气焖在胸口上,胸膛起伏,眼神狠。
他抢过下属手中的鞭子,呼呼地抽在韩千枫的身上,盲目地泄愤,韩千枫一身的喜服,出现条状的印渍,出血了。
“大人,再打下去,那伤恐怕遮不住。”
牢房里的狱头低声提醒道,张大人犹自不解恨,抡起鞭子狠狠地再抽了一下。
嘴里毫不在意地说道:“遮不住又如何,他还能翻案不成。朱府大火,就韩府的人知道,这么多证据指向韩府,他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韩千枫闷哼,额头沁满汗珠,他冷笑道:“张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小人只不过是说出心中疑惑,说我自己安排人放火烧朱府,可是有证据证明?
朱家申当天晚上,可是说了,放火的人,是他哥哥,朱正熠。如今朱正熠找不到人,这是改着,向我泼脏水不成?如此出尔反尔之人的话,有几分的信服。”
“那我就拭目以待,韩兄是如何在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救自己于水火。”
张大人大笑着,走出牢房,阴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韩千枫一人。
他喘息片刻,吐出一口血沫,盯着张大人离开的背影,杀意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