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问道。
“这真是狗,不是狼?”
吕长歌道。
温仪微微一笑“起初我也担忧,可它十分听话,甚至颇有灵性,狼与犬本就是同宗传下,混淆也在情理之中。”
“你是如何收养它?”
吕长歌仍不安心。
“是在这村外捡到,它受了些伤,在我悉心照料下总算恢复,虽然一直没能痊愈。从那以后,它便一直跟随着我,在山上冒着风雪狩猎,替我摘草药,它从不畏惧严寒,不怕风雪,所以我才为它取‘傲雪’这个名字。”
“越听越像狼。”
吕长歌仍然碎念,但也不再计较。
谈笑着,走过脚下草原,不远处便是一座村庄,蓝天、白云、雪山、绿草,小小的村落身处其中,星星点点的人漫步于草地,为这宁静一幕赋予无穷生机。
人未至,已听到飞舞而来的歌声,许多老人小孩立在村口,等着牵回自家牦牛,对三位远道而来的陌生人也细细打量。
走进村中,道路两旁屋舍不断打开门窗,村民从四面八方注视他们,既疑虑,又新奇。
洛轻雪问道“温仪姐姐,你人真好,替他们放牧,竟然也不计回报?已过得如此艰难,他们怎也忍心?”
“我毕竟是外人,帮村民们多做些事也无妨,他们便不会总想赶我离开。”
“外人?”
“我本不住此地,是为了寻人才来。”
温仪仰望落日,缓缓道,“我孤身一人漂泊江湖,两年前经过蜀山下,遇劫匪拦路,多亏一位侠士所救,彼时我受伤昏迷,待醒来他已不见踪影。只记得昏倒之前我曾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他告诉我他名为南宫烈,是蜀山寒冰宫弟子。”
吕长歌道“我也正想问问,这寒冰宫究竟是何方一派,虽居于昆仑山下,但世间之事也多少知晓一二,唯独此派从未听闻。”
温仪道“我也是来村中才知,寒冰宫二十年前方才兴起,为了收降此地日益繁多的妖物,寒雪宫主广收门徒,就连这村中也有不少人成为其弟子。”
洛轻雪道“那你可打听到你恋慕的恩公,可得见他一面?”
“洛姑娘别胡说,我只是想当面言谢而已。”
“可你的双眼早就将你出卖了。”
洛轻雪大笑。
温仪面颊绯红,无言以对。
“快告诉我们,后来究竟怎样了?”
“可惜我并未打听到,偶有回村探亲的弟子,皆说从未听闻一个名为南宫烈的人,更不在寒冰宫中,可我不甘心,如此一直寻找。”
吕长歌听着故事,握起酒葫芦还未放到嘴边,突然被身后一掌拍落。
扭头一看,见洛轻雪埋怨“还喝,能不能长点记性?”
酒葫芦打落在地,吕长歌有些被逼急了,微怒道“老子说了不会醉,你与我争抢害大伙摔下来,现在有理了是不?不给你露两手,你是不知道谁的错。”
俯身捡起酒葫芦,话音才落,忽然一脚飞来将他踢倒,紧接着一下又一下狠狠踹来。
洛轻雪勃然大怒“不认错是罢,你倒是说,谁的错!”
“行了行了我知错,我就不该多余跑这一趟,让你们慢慢游山玩水,走上三五个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