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多寺庙道观的收入来源。
这魏小乙想借亲朋之嘴,免费让陈渊帮他办个道场,可惜陈渊不会。
“原来是个刚学道的道童。”
魏小乙的亲朋们恍然大悟道。
“罢了,道长,你先随便到处坐坐吧,晚上我会让我娘子,帮你安排好住处。”
眼见没有什么便宜可占,魏小乙变了一副脸色,他对陈渊留下一句话后,就直接离开了。
魏小乙的那些亲朋,也一下子散去。
陈渊也不觉得尴尬,在旁边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直接坐在地上,耐心等待着天黑。
陈渊刚进来一会儿,天色就已经彻底黑了。
魏小乙的朋友纷纷告辞离去,本来就没多少人的院子,一时间变得更加空旷了。
而看天色已黑,唱丧歌的四个人,也纷纷收了家伙事,全都停歇下来。
丧家竟然也没点灯,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布裙,头挽起,体型宽胖,大盘子脸,面露不耐之色的妇人,朝陈渊走了过来。
“喂,道士,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如今就停丧的西厢房还空着。”
“不过还好,棺木只占了半边屋子,另外半边有通铺,你和唱丧得那些人,就一起住在那间房子里吧,五个人正好能够住下。”
妇人走到陈渊身前对陈渊道。
“我没问题。”
陈渊从地上站起来,无所谓道。
他反正是来借宿的,主人欢迎是好客,不欢迎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他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就走。
“凭什么!”
“我们是收钱来唱丧的,凭什么要我们和死人住在一个屋子里?”
“就是,不管晚饭也就算了,还将我们安排在死人住的房间里,这也太过分了。”
“活人那能和死人住在一个屋子里,这多不吉利!”
陈渊不介意,反倒是唱丧的那四个人不乐意了,他们纷纷表示不满道。
“正因为你们收了钱,又不是来我家帮忙的,我家凭什么给你们管晚饭,让你们白吃白喝?”
这妇人反嘴相击道。
四个人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被气得面色通红。
“我们家就这半间空房,爱住就住,嫌弃不吉利,你们可以到村里别家住去。”
妇人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便转身回了主屋,里面传来门闩拴门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陈渊和另外四个唱丧人,在黑暗和夜风中矗立。
只有老人停尸的西厢房里,放在老人棺木脚下的昏暗长明灯光,以及香烛燃尽后的点点残光,在一点灯光也无的院子里,显得格外耀眼。
“真倒霉,早知道是他魏小乙家的丧事,这单我们说什么都不接。”
“就是啊,晚上不管饭也就算了,还让我们和尸体同住一个房间。”
“我们白天也是吃的他们一家,吃剩下的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