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处理?”
“……是,你能听我说完吗?”
这人果真是很久没有和外人说话了,即使嗓音嘶哑了还是挺不住,兴头正盛。
束林秋想了想,给他喂了一点水。
“多谢。”
那人很有涵养的说,只是喝水的豪气干云与之相反,直到他呛了一下,才停下来,“……抱歉,我这情况,十天半个月喝不着正经的清水。”
束林秋半袋子水都被他喝完了。
他看着那人脖颈处,已经被勒的很深,可他还在用力吞咽。
被打断了,那人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话头,趁着空闲,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觉得我是来救您的么?”
束林秋问。
“不像,如果是,您应该早就放我下来了才是。”
那人的声音被水一浸润,终于没那么嘶哑的,隐约能听出一点珠玉的清越,“而且您是一个人。”
“我来找我朋友。”
束林秋说,“我要走了。”
“……这里好像没有路了。”
那人看他,轻轻的说。
束林秋看了一圈,的确是。
难不成是罗盘出了问题?不应该啊。
可是罗盘还在动。
“这里虽然没有路,但是我知道一个地方,这里指着的地方是东陵的命脉。”
那个人说。
束林秋看了他一眼,很安静。
“……”
那人顿了顿,“好吧,我记得是有,不过是在另一个地方。”
他有一种奇怪的热忱,束林秋是他看见的唯一一个陌生的人。
他已经熟悉的人对他便是折磨,好不容易有一个不常折磨他的人,可是却不常来,束林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不管有没有恶意,他总是想看看。
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也够糟糕了。
“什么条件?”
束林秋盯着罗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