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你是主子,就不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当人看!”
谷雨听得直皱眉“小广哥,堵住她的嘴!”
冯凌雪在屋里听了几句,还是忍不住披上衣衫走了出来。
月光下崔嬷嬷头凌乱,衣衫不整,好似催命的野鬼。
冯凌雪见着她这幅模样,当即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原先癫狂的崔嬷嬷莫名静了下来。
她看着冯凌雪,不解“你笑什么?”
冯凌雪走下台阶,靠近崔嬷嬷,目光自上而下、自下而上打量她好两遍,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我在笑啊……笑有些人不知死活。”
一阵风吹来,崔嬷嬷无端打了个冷颤。
“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说这话的人,如今在哪儿吗?”
崔嬷嬷不接话,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刘嬷嬷的身影。
刘嬷嬷为何被杖打致死,她也是清楚的。
“你——”
她想说“你敢”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惊觉眼下的冯凌雪是敢的。
从休夫那日起,她好像就变了,变得不受控,也更加喜怒无常,如今更是敢跟亲爹针锋相对。
崔嬷嬷不禁感到一阵后怕,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小小姐……我……”
“崔嬷嬷今日受了刺激,想必还真以为你儿子清白无辜吧?”
崔嬷嬷惊愕“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指使谁人诬陷他,他确实偷了福福的玉坠儿。”
“不可能!”
崔嬷嬷反驳,“我儿子我最了解,他不可能偷盗!”
尤其是有刘嬷嬷的前车之鉴,这段时间府里上下谁敢偷鸡摸狗?
冯凌雪笑着凑到崔嬷嬷耳边,低声道“我让人教他赌钱,他输光了积蓄,这才见财起意。”
“你——好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