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我不行了,你让我去吧……”
是一道比较清脆又带着哀求的声音。
“还有一点,你可以的,夫君最棒了对吗?”
是一道比较低沉又带着循循引诱的声音。
“不行、不行,我真的……”
房内的二人身份摆得如此清楚,现在在里面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贺远山向来冷静自持的面容终于有些绷不住了,脖颈处浮起了一片红来,没忍住咳了咳。
这才刚入夜,小两口这么急不可耐吗?果然是婚如蜜。若是他能和大师兄也……
打住、打住!
贺远山刹住了自己的畅想,见前排的沈夫人似乎并不知道里面的小人在干什么,正欲一把推门进去,贺远山手快脚快地挤身到前面去阻拦。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这门就从里面开了,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脸色涨红,衣衫不整,眉眼带着急意的沈小少爷。
此时,众人似乎懂了贺道长为什么要拦下沈夫人,就连沈夫人都老脸一红,上前准备给沈离容扯好松垮衣领,并让他别太胡闹,万一着凉怎么办时,沈小少爷开口了。
“你们怎么都挤在这里?”
说着,他像是憋不住一样,又伸手去推开堵在前面的人,“让让、让让!”
推开后,头也不回地往茅厕那边冲去了。
众人:“?”
房门大开,坐在床上的奚白眠收好了已经空了的汤盅,见到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看他也一丝不慌张,拉了拉同样松散的衣襟,笑道:“夫君药汤喝多了,去如厕。话说大家怎么都来了?”
大伙:“……”
沈夫人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才进来房间看看,确定没什么危险后,告知了奚白眠方才生在前厅的事。
奚白眠像是刚知道般,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那魔修竟如此猖狂。”
他这么说,狭长的黑眸轻描淡写地扫过了一众人,又露出在沈离容面前的困惑表情:“可确定是魔修所为?”
一众灰衣仆人间,有人心跳如雷。
“毕竟也有可能是有人浑水摸鱼,借着魔修的名义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贺道长你认为呢?”
有人紧紧攥住了衣袖,掌心的汗快渗透了衣料。
贺远山肯定了奚白眠的猜测:“的确有这种可能。”
……
终于上完厕所的沈离容又回来,恰好撞上了众人要去前厅。
贺远山依旧走在最后面,而他前面则是一袭竹月色长衫的奚白眠,现在天气凉,他还穿得如此单薄,若是没生今晚这件事,沈离容铁定上前狠狠说他一通,再让人回房拿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