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
宋瑾抬眼的时候,许桑辞漫不经心地笑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宋瑾问。
“帮我去附近的药店买一支药膏可以吗?”
许桑辞扫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裂开的伤口,说,“……有点疼。”
这倒确实,估计他被开水烫到的那一瞬间,人都傻了吧。
宋瑾愣了一下,然后说:“你用的哪种药膏?我现在就去买。”
许桑辞说了一个药名后,宋瑾就立马转身离开去买药了。
估测宋瑾走远后,许桑辞的目光变得格外冰冷,嗓音也冷到极点,“别躲了,你有事?”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闻言走出来,面上先是很高兴道:“桑辞,你现在真的住进宋家了?我听一个朋友说,你可了不得了,宋家特别器重你。”
许桑辞似笑非笑地看他。
少年瘦高的身形在灯光的笼罩下显得冷漠异常。
许志远接着又板起脸,用教训的口吻说:“可你达归达,也不能把老子给忘了啊!你这是忘本!”
“哦。”
许桑辞笑了一下,“所以你想怎么样?”
许志远以为他屈服了,就说:“也不怎么样,你在宋家挺好的,往后说不定能捞到很多钱。你这样,以后每个月想办法给我一万就行,我也不多要你的。”
“今天吗,就先把这个月的一万给我吧。”
许志远说着把微信收款二维码打开,“你小子还敢把我拉黑,真有你的……你扫这个吧。”
“你是不是永远搞不清楚状况?”
许桑辞冷笑说。
“你在说什么?”
许志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像你这种从来没有对家庭负过一点责任的人。”
许桑辞声线冰冷道,“有什么脸问我要钱?”
许桑辞想起,很早之前,他兼职的工资除了付房租、水电等各种生活费用和母亲的医药费外,但凡剩余一点,也是会给许志远的。
因为那时许志远保证自己再也不去赌博,保证会好好对待妻子,再也不家暴、配合她的治疗。
可事实证明赌博、家暴这两样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分别。
当某天放学回家,许桑辞现许志远又将他的母亲打到头破血流后,就意识到这个人,彻底没救了。
经济独立后,许桑辞搬出了原先的地方,但没想到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地找上自己。
“我不会对你动手,我会…报警的。”
许桑辞眼底染上了些罕见的戾气,“再来骚扰我和我妈,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