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时城站起身:“这是夏天,许千夏。”
五月,已经入夏了。而她给他找了一件毛衣,还是粉色的……
“可你刚才、洗的是冷水。”
她眼里满是担忧:“不穿暖、会感冒的。”
时城几步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和裤子,脸上没什么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时,时城从卧室里出来,穿的并不是她找的衣服。
他最讨厌的就是粉色了好吗?他的衣柜里居然会有粉色的衣服,真是不敢相信!
“我给你换药吧。”
千夏没再说什么,等时城解开衣服的扣子后,专注地帮他解开纱布换药。
还好有纱布紧紧地包着,碰到水的地方没有很多,但她还是忍不住皱眉。
“其实你可以跟、夫人说的,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摔倒也是我自己的错……”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时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说说看吧。”
时城忽而睁开眼睛:“为什么要去餐厅当服务员。”
又是这个问题。
这一次无法回避了。
她绑好纱布,想伸手替时城解开扣子,但最后还是收回手。
“我是从孤儿院里、被养父领养的。”
她说了孤儿院的现状,又道:“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但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如果我不觉得麻烦呢?”
时城伸手扣上衬衫的扣子,将最后一个纽扣也规规矩矩地扣好。
她一时没明白意思,“啊”
了一下。
“时家不缺钱,这一点你不清楚吗?”
时城拿过之前她拿出来的毛巾,一扬手,扔到她的膝盖上:“擦干。”
“我知道。”
她拿起毛巾,跪在沙上替时城一下一下地擦头。
“那为什么……”
她打断时城的问题:“因为时家的钱、不是我的钱。时城,我不是你的女儿,所以,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拿时家的钱,去帮助孤儿院。”
她说的这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
时城的身子微微一僵:“许千夏。”
她认真地听着,擦头的动作慢了一分。
“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时城似乎很无奈,说完还轻叹了一口气:“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是……默许她可以去打工了?
她不敢相信地确认了一遍:“我可以去‘高尔基’了?”
时城没说话,重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