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气不过,“哼,出征之前就叫人修这个园子了,侯爷素来节俭,为了修这个园子花了多少雪花银?!就上次送来的被子,都是用金丝嵌鹅毛制成的!何等奢华?”
他说着说着,似乎更生气了。
"这要是为了夫人倒就算了,可侯爷偏偏是为了一个男人!”
齐玉咬牙:"兴师动众,还把爹你从侯府调过来,何等重视一个男人,这是要把明媒正娶的妻子放在哪里?"
齐管事也不说话,只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好一会儿,齐玉才压着声音问:"爹,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主子的事情少打听。”
齐管家放下腿,起身,"你去看看冬药堂的药今日可送过来了?要是送过来了,立刻吩咐小厨房煮上。”
齐管家吩咐:"还有,侯爷说,那小公子怕苦,你把柑橘磨成汁,加蜂蜜进去,待会儿小公子喝药时要吃的。”
齐玉切了一声走了:“比娘们还事儿多。“
沈星风被养在这院子里,已是整整一个月。
当日他睁开眼睛,醒来时就看到肖祁寒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好好养伤,其他不用多想。”
肖祁寒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沈星风在这院子里迅的康复,成长,每天都有他幼时喜欢吃喝的送到他面前。
骨瘦如柴的身体,也终于在好生将养下长了几两肉。
这里的下人不多。
厨房做饭的两个,打扫屋子的两个,近身伺候的两个丫头,再有就是齐管事和他的儿子。
他们和沈星风从不过多接触,虽然吃喝不缺,但沈星风还是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几分不屑和鄙夷来。
于他们来说,自己只是肖祁寒养在外面的一个娈宠。
因为是个男人,连个外室小妾都算不上。
肖祁寒刚刚成婚一个月,他作为破坏人家夫妻伉俪情深的贱人,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尊重?
沈星风每每想到,就只是冷笑。
奈何他武功尽废,压根逃不掉,不然断然不会留在这里。
丫头春意端着药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放在沈星风的面前。
"公子,该用药了。”
那腥苦酸涩的药水黑漆漆的,看的就让人舌头苦。
沈星风蹙眉,"柑橘糖水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