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寒沉默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
明阑推开书房的门,找到肖祁寒:“侯爷,都按照你说的办好了。”
肖祁寒提落了一个字,头也不抬:“叫他把嘴巴闭闭紧。”
明阑有些不解:“主子,恕属下多嘴,沈公子都已经不在了,您又何必忍着自己呢。”
年轻力壮的身体,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
肖祁寒轻笑了两声,什么话也没说。
明阑转开话题:“还有件事。”
“什么?”
“阿福和龙澈想离开侯府。”
肖祁寒一愣,又问:“顾十四呢?”
明阑眼神暗了暗,“他……已经走了。昨天夜里,什么也没留下。”
肖祁寒攥紧的手颤抖了两下:“走吧,都走吧。”
明阑默了片刻,“主子,我叫人传晚饭给您。”
今晚的厨房做了桂花鸭。
明阑一看到那道菜便心道不好。
正要端走时,肖祁寒却已经拿起了筷子,“你也一起吃吧。”
肖祁寒从不在意尊卑,他和肖祁寒同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
明阑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
肖祁寒的筷子伸向那碟桂花鸭,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抖的厉害,筷子撞击在一起,怎么夹也夹不起来。
鸭肉一次又一次的重滚落在盘子里。
“主子……”
明阑赶紧夹了一块鸭肉放在肖祁寒的碗里。
肖祁寒笑了笑,“真是奇怪,我居然连块肉都夹不动了。”
他把那片桂花鸭肉送入嘴里,细细咀嚼。
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喉结颤抖,极慢极慢的艰难吞咽。
明阑沉默不语。
肖祁寒让人上了酒。
又是一个酩酊大醉的夜晚。
明阑扶着他把他放在书房的床上,肖祁寒眼底一片腥红。
“明阑。”
明阑弯下腰:“属下在。”
肖祁寒声音嘶哑:“我好想他……”
明阑整个人僵住了。
他见肖祁寒迷迷糊糊的睡去,才给他盖好被子离开。
大齐六年,四月。
万壑帝驾崩。
太子允修明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