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风不舒服,无声的拧紧了眉头。
肖祁寒瞬间怔住。
他想起一年前,他在那件地牢里找到了沈星风。
那时候的他,手腕被匕刺穿,汨汨的血液浸透他的衣服。
肖祁寒如梦方醒,一点点的松开了沈星风的手腕,声音颤抖:“我弄疼了你了吗?”
沈星风垂下眼眸:“习惯了。”
肖祁寒的视线看向屋内,那叫上官霖的男人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他的眼底再一次因为那个齿痕燃起压不住的怒火。
“你和他……”
沈星风拉了拉衣服,直接打断了他:“做了。”
肖祁寒脸色一白,“不可能,你不是这种人。”
沈星风像是听见了笑话,笑了两声出来。
“肖祁寒,你不要说的你像很了解我,就算你了解,那也是过去的沈星风。”
沈星风盯着他:“你以为我和温觉是靠什么一路南下来了这扬州的?靠什么填饱肚子?靠什么来做我的药钱?”
肖祁寒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
沈星风只觉得更可笑。
“怎么,你觉得我脏?”
他往前走了两部,伸手摸了摸肖祁寒的脸:“我一早就脏了,在训刑司的时候,是你找人凌辱了我。”
沈星风眼神沁寒:“你在这里装什么呢?把我变成这样的不是你肖祁寒吗?”
肖祁寒摇摇头,眼神凌乱:“不,不是的,其实那时候只有我……”
他下意识的去抓沈星风的手,沈星风却骤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笑着望着他:“我和上官霖做了,不止是上官霖,我还和一堆数不清的人做过。”
肖祁寒的眼底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手指一根根的收紧,手里的折扇终于“吧嗒”
被生生的折成了两断!
沈星风看着他:“所以你是要杀了我,还是打算把我捆回去,关在你的宁渊侯府还是,干脆直接弄残我?”
肖祁寒脸色阴沉,一步步的走到沈星风的面前。
沈星风眼神颤了两下。
他不怕死,但他害怕死前无尽的折磨和数不清的痛楚。
他是真的怕极了。
肖祁寒的目光又热又冷,逼的他心脏加狂跳,他正快不能呼吸的时候,肖祁寒忽然伸手轻轻的将他拉入了怀里。
他居然被肖祁寒就这么抱住了。
肖祁寒的手指轻轻的抚弄他的碎,像是安慰和哄弄,他的声音颤抖,极力压制出温柔:“没事,没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
肖祁寒声音愈加低沉沙哑:“我给你钱,让你和温觉买一处大宅子,你要是喜欢扬州,就住在这里……”
他的嗓音颤抖,咬紧了牙齿,恨不得要把空气都给咬碎:“别再做那种事情了,你会受伤的……”
肖祁寒没在外面找过小倌,可他在朝堂这些年,免不了逢场作戏,和其他大臣们,出入风月场所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