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西门钺所做的事,可为她如今要做的事做了铺垫。
她打算使个计,让西门钺与白亦辰互相残杀,到时候,左手渔翁之利的人,自然是她乌家的人。
乌玉莜派出几个镖局的男人去寻水樱。
“什么?找水樱?”
曹妈妈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男人故装温和,心里便了然,此人一定有目的,“水樱不是在王府吗?对了,王府好像没人了,那水樱应该跟着王妃走了啊,她自从做了辰王妃的贴身侍女就没有来过。”
“怎么有人说看见有女子的身形像是她啊。我们找她没别的,就是上次在花魁之日的时候,我们家老爷觉得她不错,就像和她见见面。”
“身形像不一定就是她啊,我们烟语楼姑娘多得是,要不我将她们叫来背过身让你们看看?这里的丫鬟许多都是当初和水樱那一批一起买进来的,这位爷要不要一个个的看?”
“是这样啊。。。。。。那就是算了吧,真是遗憾,我回去和老爷说说。。。。。。对了,曹妈妈,要是水樱姑娘回来了,一定要和我们说说啊,就捎口信给永祥茶楼的老板。我们老爷真的很看好水樱姑娘呢。”
要是真的看好她,当初怎么不来寻,现在才来?要说捎口信,为什么不直接到你们老爷家去?这漏洞百出,阅人无数在风尘里打滚多年的曹妈妈一看便知。
“会的,这位爷你放心好了。”
曹妈妈在门外笑着挥了挥手绢,“这位爷慢走,下次再来啊。。。。。。”
转身,笑容瞬间消失。
身为老鸨的女人都是比较精明的,这点乌玉莜非常明白,于是她并不完全相信曹妈妈的话,让人时刻盯紧烟语楼盯紧曹妈妈,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最近曹妈妈也非常紧张,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又再次找上门。她不敢随意去找水樱,怕是有人会现水樱的住处。可是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水樱的踪迹,都是每过十天带着几个心腹亲自去送食物,这段时间,她自己就只能乖乖待在烟语楼,让几个心腹偷偷的去,反正,要是有人盯着,也是盯自己而已,与其他人无关。
可惜,她失算了。乌玉莜身为皇后,在宫里斗了六七年,心思慎密,诡计多端,哪能放过一个会让她一心的人和事。几个龟奴给水樱送食物的事,在二十天后被现。几个镖局莽汉杀了龟奴,将尸扔在一旁,自己去敲门。
“水樱姑娘,食物送来了。”
一个莽汉压低声音,学着龟奴的中性嗓子。
小宅子里的水樱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穿过小院子,打开门,“这次快了许多啊。”
一打开门,现并不是之前几个身材消瘦的龟奴,而是几个身强体壮的莽汉。她脸色一变,快关门,一个人抵住门,她伸出脚朝那人下身提去,那人痛呼一声,她趁机关上门,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外面几个莽汉撞了几下门见锁劳了,便一个架着一个爬上一丈高墙。水樱刚到房间门口,就被最先爬进来的莽汉拽住扔回院子里。这里人烟稀少,就算大喊也不会有人来。她无可奈何,只能靠着墨影教的三脚猫功夫应付莽汉,可是就算她会那么点武功,也只是简单的拳脚功夫,哪比得上莽汉的力气,再加上第二个爬墙进来,开了大门,所有莽汉都涌进来,有七八个,都面露不善。
她被两个莽汉拉住了两只手臂,限制了行动。一个莽汉走到他面前,正是之前被她提了一脚的那个,“你这小蹄子还敢踢老子啊!”
他一巴掌甩过去。有莽汉立刻拉住他,让他赶紧说正事。
“说,辰王他们去哪儿了?”
水樱早猜到这些人来,应该就是为了小姐他们的事,是皇上派来的人吗?怎么会是这样的莽汉?“不知道。”
“还嘴硬!”
那人准备再一巴掌甩过去。另外的人见刚才一巴掌就把水樱的脸打红了,便拉住那人,“要是打得不能说话了怎么办,赶紧问了回去向主子交代。”
说着便一脸猥琐的笑看着水樱,伸手摸她的脸,“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的好,不然。。。。。。”
水樱在烟语楼生活了好些年,看莽汉这样,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脸色煞白。可是一想到小姐,那个淡漠如水的女子,心里就平定了许多,小姐平时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真让人敬佩。
这些莽汉还不如龟奴聪明,靠得是蛮力与愚钝还有猥琐的想法。对水樱强硬皆施,她硬是不说,“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狠狠地瞪着他们,脸上肿了大半,拼命地挣脱拉住自己的手臂的莽汉。猥琐男表情变化多端,他们不敢随意处置水樱,毕竟乌玉莜没有具体交代,直说要让她说出辰王的去向,要是还没有说出就死了,那他们也不就要完蛋了?
“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
“不如告诉主子,看她怎么说?”
一半人在小宅子里守着水樱,一半人去托人把他们找到了水樱但是她嘴太紧的事告诉乌玉莜。在宫中的乌玉莜知道后,派人去将水樱打晕了带进宫里。
烟语楼的曹妈妈心神不宁,有姑娘叫了她几声才回神。她在为水樱的事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去送食物的龟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几个龟奴就一起往小宅子那儿去,在外面看到的却是几具尸体还有掉在地上的食物。
曹妈妈目光呆滞,跌跌撞撞地跑进大门敞开的小宅子,里面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她倏地跪下,吓了龟奴一跳,她哀嚎:“主子啊,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水樱啊。。。。。。”
她想起素浅歌临走时那信任的目光,还有与水樱的主仆情深,让她决心保护好水樱,却还是让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