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元朔笑着问他道,“看大王这副样子,我是猜对了?”
鱼松落原本确实有这样的意思,但萧元朔说了之后,他再开口就有些奇怪了,于是鱼松落便没再说话。
梁国不是萧元朔的故国,但是他在这显得就好像这就是他的地界一样。
这样的镇静从容让鱼松落由衷觉得有。
“好看吗?”
前一会儿问的时候,被萧元朔冷言回击,再一次问的时候,鱼松落话中不无得意,“这里的亭子,都是孤亲自画的图纸,找工匠打造的。”
“大王还真是……”
萧元朔挑了挑眉,“什么都会呢。”
鱼松落眸光微敛:“萧璟,你这是何意?”
“不敢。”
萧元朔说,“我只是欣赏大王罢了,制香亲自制,连亭子图纸都是亲自动手的,真是清闲得很。”
这是句十足的内涵话了,萧元朔表达得很明白,无非就是觉得这位梁王殿下实在是不务正业。
“你懂个屁。”
鱼松落说道,“我大梁的江山,也是孤守着的。”
“大王好生厉害。”
这句话没了先前的轻佻,一双好看的柳叶眼定定看着鱼松落,就像是真心称赞他一样。
可这二人,一个是梁国的君王,另一个是魏国的将军,是为水火不容。
萧元朔这样开口,自然是为了提醒鱼松落,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忘记这件事情。
鱼松落是梁国大王,就意味着,萧元朔与他势必是针锋相对的,他的言语行为都无半点过错,反倒是鱼松落该思量思量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行为。
鱼松落笑道:“我随意散漫,将军是觉得自己一直恪守君子之道了?”
“不。”
萧元朔没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满池荷花中开得最好的那朵上去,“我想杀了你。”
见他他眸中满是杀意,鱼松落笑着问他道:“我是那个王?”
花中第一,对应的自然就是鱼松落这位梁王殿下。
“早夸过大王学识渊博,今日看来,我说得确实不错。”
萧元朔说,“大王一是有自知之明,二则学识渊博,在下佩服。”
“孤还愿意浪费时间陪你,有耐心得很呢。”
鱼松落说,“将军怎么能漏了这一点。”
“见微知著。”
萧元朔只说了这四个字,鱼松落笑了起来:“好一个见微知著,将军相貌如此好看,内里又是怎么样的?”
又是同样的话,一回生二回熟,萧元朔清楚得知道,鱼松落也就是嘴上说说了。
他完全可以做到忽略这些话。
鱼松落看出来他无意听自己说这些,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开口,为的难道只是他自己高兴?
“回去了。”
萧元朔说,“我不同大王看着满池的荷花了。”
“嗯。”
鱼松落刚回答完,就听到萧元朔对他说道:“但我依旧想把大王推下去。”
说完这句之后,萧元朔便潇洒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