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岁听着那女孩的痴言痴语,心中突然一顿,眉眼刹那间锋利了起来!
是它…
孽畜!!!
“此事怪我,”
秦千岁面露难色,“你且好生…活着,我定还你一个公道!”
*
和齐铭尴尬的告别之后,白承欢就一直守在秦千岁身后,一声不吭的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冬天的夜冷的透骨,寒的心彻,夜也来的飞快…
借着路灯走到17路公交站牌,白承欢一路上没敢开口说话。
秦千岁的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眉头紧锁,眉眼锋利,眼中含着浓浓的杀意…
他从没见过秦千岁这么生气。
天已经黑了,但时间还算早,应该还有三趟公交车。
站着等了好大一会儿,白承欢没忍住,开了话茬:“我刚才跟齐铭聊了几句,本以为他也认识那个烧饼摊的小姑娘,谁知道那天他们恰好在关江大桥遛狗,他们家的杜高犬突然想撒尿,齐铭又不好意思让它随地大小便,就跟周帆阳一起扯着狗绳下了大桥,跑到桥底下一个角落里,让狗行方便。谁知道那杜高犬还没等撒完尿就往江边冲去,冲着江水狂吠,周帆阳拉着杜高犬想上去,可是那狗就跟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直不停的叫唤着,直到江面浮出一个小孩的身影…”
“齐铭说他现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没有呼吸了。那个叫小秋的丫头从草丛后面钻了出来,一直盯着江面瑟瑟抖,最后双手举到头顶,转着圈说着胡话,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裂口,会不会是…”
秦千岁深吸了一口气,“正是。”
白承欢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脸色猛地一变,狠狠跺了一脚,臭骂道:“活着不好好当个人,死了不好好当头鬼!作恶了一辈子,死了还不消停!这个老太婆怎么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
话还没说完,白承欢自觉的将后半句收回了肚子里。
当初他也同秦千岁说过,这种恶人必须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但他也深知秦千岁的为难…
那头裂口水鬼生性多疑,残暴不仁。
秦千岁若是在水中一直跟它周旋,它一定能把江中所有的孤魂都当做它的替死鬼,拉过来垫背。就像常人所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裂口水鬼总是会往鬼气最浓郁的地方钻去,它就是捏住了秦千岁不忍心牵连无辜,所以才拿没什么杀伤力且还不愿去伤人的孤魂水鬼当做自己的免死盾牌,让自己逃过了一劫又一劫…